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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她身边擦过，趁机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燕长河他们进了城隍庙，周雪琴有所察觉，奴婢不敢再跟。

燕冰清赞赏的颔首，不错，棠梨很谨慎。她可不希望棠梨因小失大。

王思琪像极了头一次上街的孩子，她撩开惟帽下的纱四处张望，眼底泛出自由、愉悦的光，“若是天黑了出来肯定更漂亮。”

“娘，这个给你，我们去城隍庙吧。”燕冰清方才去摊上买了两张桃色的兔子面具，递给了王思琪一张。

王思琪觉得自己都徐娘半老了，戴小孩子的面具有些害臊，可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还是将面具戴在脸上，将惟帽揭下来给了身后的家丁。

她惊奇又害怕的走进人群，时不时摸着脖子上的夜明珠项链，仿佛项链给了她极大的勇气。

“娘亲，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燕冰清口气严肃。

王思琪感觉这孩子自从跟太子退婚后就一下子变得好成熟，人也有了心事，总之，让人心疼。

“说吧。”

她心疼的看着王思琪，“娘亲，假如我还喜欢太子，想要嫁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啊？冰清，这是万万不可的！太子喜欢白翩翩，却还答应娶你，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怎么能嫁？更何况他还想把你浸猪笼，真是歹毒！”王思琪生怕女儿执迷不悟，紧了紧掌心的小手。

燕冰清平静的说：“所以我不喜欢他了。”

“这就对了嘛！爹娘宠你爱你十七年，不是为了让你看别人脸色，跟旁人分享丈夫的。”王思琪松了口气。

燕冰清松了口气，她有这番觉悟，就说明还有救。

到了城隍庙大门口，王思琪正想上台阶进去，燕冰清便拉住她。

石狮子旁的棠梨冲她们招手。

燕冰清让家丁先去街头的马车上等着，她拉着王思琪跟棠梨汇合。

王思琪是认识棠梨的，这是女儿前些天买回来的丫鬟。

看到这里，她纵使再不聪明，心里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担忧的问：“冰清，怎么了？咱们为什么不进城隍庙？”

“娘亲，你觉得外祖父外祖母、我、爹爹对你而言哪个最重要？”她问。

王思琪思考了几秒，“外祖父外祖母最重要，然后是你，最后才是你爹爹。因为爹娘生养了我，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至于你爹……”

她的手摸着胸前的项链。

“对！外祖父、外祖母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抱着王思琪。

王思琪眉头一皱，“冰清，你想说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愉快的回忆一件件浮上心头，女儿的欲言又止、牡丹花刺绣、丈夫身上的香粉味、丈夫的晚归、丈夫的殷勤……

“你自己看吧。”燕冰清望着城隍庙的大门。

王思琪抓着胸前的项链跟着望过去。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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