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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硬气装死的骨马,林觉得有必要遵循拉第法老师的教诲,用爱的教育“感化”它。
当即不再啰嗦,先用蛛丝将骨马四蹄捆在一起,再把多余的蛛丝抛上头顶的榕树干,系紧,将这该死的马绑作最标准的仰面朝天待宰式。
接着,脚下无数的触须迎风一抖,像抽条的柳枝一样变得又细又长,刷刷地朝着骨马新长出来的部位狠狠抽去。
接下来的过程十分激烈,且噪音极大。以至于乌拉拉睡到一半就被吵醒了。
它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屠宰现场:眼前腥红一片,噗叽大人把它的小触须舞成了一团残影,落在马骨头架子上,发出极其奇怪的声音。
“噗叽大人……乌拉……您在做什么?不休息吗?”
“不,”噗叽大人的回答十分干脆,“坏孩子必须好好惩罚。”
“嘎?”乌拉拉有些发懵,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睡醒,不然为什么向来恐怖而不失亲切的噗叽大人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
在木拉拉的故事里,只有那些最恐怖最奇怪的大领主们才会这么说。
“但是您为什么要惩罚这个不会说话的马骨头呢?”乌拉拉觉得真的很奇怪,“打骨头的话,骨头也会疼么?啊,他好像真的在抖。”
“当然。”噗叽大人冷笑一声,“毕竟这是有屁↑股的马啊——你还是不打算说话么?嗯?那这样,我们换个方式好了。”
然而还没等乌拉拉反应过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它的理解。
他最最最最恐怖的噗叽大人“啪”地一下甩出触须,挂上了马脖子,然后翻身上马,骑在马脸上,接着整个泥巴刷地撑开,带得所有触须都像蛛网一样猛地张开,刷刷几下将整个马头包裹在怀里,用最低沉的声音说道:“看在你的灵魂这么美味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你有六分之一轮的时间,只要你不说话,每隔一刻我就舔你一口,舔到你说为止——来,说说你想从哪里开始……”
“木拉拉,那个该死的马头!我想起来了……咦?你们在做什么?!”
哈尔冲进榕树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泥巴骑在马头上晃着触须说着很奇怪的话”的场景,一旁的鱼人踌躇不前,好像很羡慕又很犹豫的样子。
它下意识地抹了把颧骨上还来不及擦干的水渍,刚抬手就想起来,自己爪子里还还捏着刚刚准备好的束缚与沉默法术——防止进来时出现最可怕的结果。
但现在看来一切简直多余。
它冲进来的时候正好从“舔”那里开始听,配合眼前的景象,由不得它不乱想。
“怎么了?”泥巴抬起了正要伸到马眼眶里的触须。
“不,没事,你们继续。”哈尔大人转身就走。
“哎?怎么了?是实验还是装备有进展了?乌拉拉的手下送过去的材料有用么?”
看到先前愤然离去的哈尔突然又回来,林立刻有了不少美妙的揣测。
“关那些破材料什么事?”哈尔非常不满地转过身子,“我本来是想提醒你……我刚想起来,这马有点特殊,它不是完全的巫妖……看现在这样子,我们伟大的灰血之主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提醒。”
“别,等等,我正好想好好调,不,教育这只该死的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它?”哈尔冷笑,“它的情况有点特殊。这家伙叫欧若博司,以前也是一只大恶魔吧,以梦境为食——所以知道的东西不少。深渊里不少有数的家伙都在追杀他,最后是落到了我的导师的手里,拿他做了魂体分离的实验——头部抹去大部分的意识,只保留知识,而活力与能量则保存在身体里,任由它活动。先前这家伙看到我的时候一直不吭声,估计就是想蒙混过关,等你大意的时候跑了——或者捞点什么好处。
这种梦魇是存在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生物,因此灵魂之力极强,身体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肉体,所以别看他身首分开以后,变成这么一副骨头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巫妖——也就是说随时可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和力量……”
“所以你是担心我?”
“滚蛋,才不是。你不知道这种东西有多危险,据说梦魇全盛的时候,可以模糊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我怕你万一被他影响,发起疯来……”
“哼哼哼哼哼哼……”
“你笑什么?”哈尔怒了。
“不是我。”林觉得真是冤枉,“是这个家伙。”
她稍稍挪开一点,露出身下的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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