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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急的眼圈都红了,却苦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赵姨娘看着杏儿眼圈红着,又对着她呜呜哇哇的,就以为是在争辩。
她膝盖又一直在疼,心里更气了,“你那兄长是个爱赌的玩意,就不代表着别人也会对赌坊有兴趣?你做出谋害你主子的恶事,哥哥又是个赌徒,真替你的爹娘惋惜……养出这样的一对废物。活着都不如去死了。”
杏儿听赵姨娘连诅咒带骂的,连她的爹娘都捎带上了,一双眼睛带了血丝去瞪赵姨娘。
“姨娘,你怎么知道杏儿有个爱赌钱的兄长?”
苏姝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怪不得杏儿说了许多和你一起做过的坏事,你果然对她的家里也是十分熟悉啊。”
赵姨娘出了一头的冷汗,她真的是被苏姝给气糊涂了,现在想来,倒像是掉进了苏姝的圈套。
“赵姨娘,你说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些吧。”
苏姝不理会赵姨娘的沉默,兀自往下说,“你已经主管府里中匮了,怎地还想让整个苏府都落入你的囊中?不过杏儿也是,明明是在为你做事,却被我一问就说了实话……”
赵姨娘自从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掉入了苏姝的圈套,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禀,说是宁大夫过来了。
“请进来。”
苏姝端起茶盏喝茶水,发觉已经凉了,却也没有再添上热茶。
冰凉的茶水入喉,她不适的抿了抿红唇。
芙儿和宁大夫是一起进来的,宁大夫连药箱也没有背,气喘吁吁的。
苏姝请了宁大夫坐下,让他查看乌黑瓷器汤锅有何异处。
宁大夫拿起汤锅盖,放到鼻子下去闻,眼神就一凛。
他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让一旁的芙儿倒了一盏热茶,然后又淋在汤锅盖边缘的一圈深褐色渍痕上。
花厅里鸦雀无声,都静静看着宁大夫的动作。
淋过热茶的深褐色渍痕颜色起了变化,更深了,接近于墨色了。
宁大夫伸手去刮了一些深褐色渍痕,放到舌下品尝,随后才说:“大小姐,这汤锅里熬过米囊……而且份量还不小。”
“米囊?”
苏姝愣了愣,“这是什么东西?”
“害人的东西。长时间使用米囊的人,会气血双亏,而且此物上瘾。少量的米囊虽然可以当中药用,但也是极其少量的。一旦控制不住用量,且用的久了,人的神志还会模糊……”
宁大夫的话一出口。
杏儿面如死灰,赵姨娘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姝的盏碗“咣当”摔在了地上,她控制不住的起身,一把抽过堵在杏儿嘴里的帕子,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我自问苏家对你不错,与哥儿也一直拿你当贴心人……你就是这样害他的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杏儿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她闭上眼,却也承认了,“是我……对不起二少爷。”
花厅闹这么大,整个苏府都人仰马翻的,苏鸿不可能不知道。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完,在清云的带领下就匆匆过来了。而宋梅茹也是得了内院管事吴婆子的信,连饭碗都没有端,就直接过来了。
谁料想夫妻俩刚走到花厅的廊庑下,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苏鸿还好些,毕竟是男子,也在衙门里做官,见多识广的。他虽然也气愤,到底还能稳的住。
宋梅茹却是直接昏了过去。
宋梅茹是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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