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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在殷礼和小早川兄弟欢腾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打电话联系莫言己后，他们都觉得，整个夜晚都变冰冷了……

莫言己本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当他默默转身出门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他还是很失望的……

“哥哥……”

柳念故第一次在莫言己面前这么喊他，她以为莫言己会很吃惊，想不到莫言己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觉得不公平？”柳念故站在他身边。

“这个世界上有这两个字么？”莫言己忽然反问道。柳念故被问得一窒——是啊，只有强者才会去计较这两个字。当你还没有能够强大到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谈论它们是没有意义的。

当晚，莫言己也没再和柳念故多说什么，柳念故也没有再留在西班牙，而是第二天就回了中国，然后开始疯狂学习公司的业务。直到很多年后，当她成为赛车界第一商业赞助人的时候，她仍是会想到那个晚上莫言己有些落魄的背影。

“总经理，您要我看的那位选手赢了第二名。”

当颜虔的秘书进来报告的时候，颜虔立时抬起了头笑了起来。可是秘书接下去的一句话却又立刻让这笑容消失了，“但是各大车队似乎……并没有意思要招揽他。”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颜虔独自一人撑着下巴想了很久，忽然站起身来，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他甚至都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颜老先生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只有眼睛散发着光芒紧紧瞪着电脑屏幕。他似乎看见了颜虔进来了，但他依旧没有招呼。

而颜虔也没有出声。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颜老先生还是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真好！不愧是我的孙子！我一直知道你有心掌控整个集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和外人一起联手想要独吞我的公司！”

“爷爷，是你疏忽了。我小时候你就对我说，做这一行万万要不得的便是疏忽。是你输了。”

颜虔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会很雀跃自己从那个几乎无坚不摧的颜老先生手里将公司接管了过来，但事实上他却很平静。

“你接管了以后想怎样呢？！”

“……不知道。”颜虔看着自己的手，缓缓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过来想要问您。爷爷你当初那么坚持要叔叔接管公司是为了什么？而现在那么坚持不原谅那对父子又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

颜虔惊讶地抬起头，然后和颜老先生对视。这是第一次，颜虔站在与他爷爷对等的位置上的对视。

不知道只是一种借口，为自己的错误和无错所找的借口。每个人都有这种情况发生吧……想要去抵赖一件事，但其实心里却很清楚。人性的软弱即使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会有这种缺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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