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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吞噬（第7页）

艾尔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对收尸人而言，时间就是金钱。

尤其是老约翰这种收尸人。

时间不仅是金钱，更是宣扬死神教义的机会。

听老约翰的语气，

他今天一定失去了很多、帮可怜儿带走罪恶的机会。

让罪恶留在可怜儿身上，这对一个死神忠实的信徒，真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艾尔轻手轻脚地挪动身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老约翰休息。

……

夜，

安静且漫长。

在守门人军团里，放肆的笑声从某些灯火通明的营房里传出，好似对黑暗和寒风的嘲讽。

低语声、呼噜声、梦呓声，此起彼伏。

混沌的光影穿梭期间，给不眠人的心头笼上一层厚重的霜寒。

同样的帐篷下，

背对着的两人，

一个在回忆噩梦，

另一个在注视黑暗。

彼此的距离，

在狭小的空间里，被一点点放大。

“老约翰，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艾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他的背后，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没多久，

这粗重的呼吸声便被杂乱的呼叫声打碎。

艾尔猛然睁大眼睛，从床上翻坐而起。

转头，

老约翰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帐篷外微弱的光芒。

“敌袭！”

杀喊声、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混沌的光影显露出它的爪牙，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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