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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青云当（第2页）
嗯，这几天，热度大概还要再涨……
但知道应知非的存在，和认识这一张脸、并立刻认出来，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错开一步，与金颜比肩而立，看着姿态轻松的老人，也换了一副随意模样，调侃似的：
“相比之下，老先生这般做生意，更加奇怪。”
老头晃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生意是主人家的，生活才是自己的。”
好一派大彻大悟的样子，竟还是个反卷先锋。应知非听得嘴角一咧：“老先生有大智慧。”
说罢，他又谦声笑道：“但我二人已经来了，就请您给个面子？”
“小店的规矩，有别于众多同行。”老头一指大门，强调道，“青、云、当。”
应知非耐心请教：“何解？”
“大秦帝京，首善之城。在京中博前程之人，一打眼遍地皆是。这青云当，顾名思义，当的是来者的青云路，换取你我好前程。”
老头一边说，一边探出手，似是在账台之上扒拉什么。
“我的酒呢……”
应知非嘴角抽了抽，主动上前两步，为他把酒壶挪了挪，放到账台边缘。
见老头心满意足，他忍不住说道：“为何不将酒壶摆近一些？”
原本那个位置，将胳膊抻断，都未必够得着。
老头把着壶，仰脸一倾，酒香淌到喉中之后，他眯着眼长吟一声。
又回味了一阵子，他才嘟嘟囔囔地回答：“容易碰倒。”
……我无法反驳。应知非明智地闭了嘴。
老头喝了酒，话匣子便打开了，说书一般娓娓道来：
“主人家开这铺子，是为结一个善缘。大秦奇才无数，有许多俊杰，不缺根基和本领，只差一个留在京城的机遇、一笔维持生计的钱。如此，就有了青云当。
“在落魄之际施之援手，待日后，客人荣登青云路，就是我们索取回报之时。”
这算什么？吕不韦？但此秦非彼秦，奇货可居这一套……
应知非颇为好奇：“这生意可不好做，店家不担心看走眼？”
在京城这种地方，想要混出名堂，只有实力是不够的。
老头哼笑道：“但至少应大郎这一笔生意，老朽不会看走眼。”
将死之人，还能如何？
金颜神色一冷，眸中星子褪去亮色，转瞬之间凝成剑光，竟好似蓄势待发一般。
忽地，她面色一僵，不自觉绷紧双唇，满眼歉疚地看向应知非。
她只记得此处有一家当铺，没想到内中会是如此……
应知非倒是没脾气，只睨了老头一眼。
此人的说辞站不住脚，这青云当，太古怪了。对应知非而言，还是下一家更好。
他也懒得多费口舌，莫欺少年穷这种话，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实在说不出口。
朝金颜一颔首，安抚般笑了笑。他转过身正要离开，却听见一道泠泠清声：
“应大郎这笔生意，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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