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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好比被雷劈了,嘴角抽搐不已,他能不能拿托盘拍死这个红粉骷髅?
於缉熙再度转向窗外之时,唇畔笑意渐收,眸色如月,明灭不定。
是时候了。
很快就到了该到西安侯府赴宴的那日。
换衣时,於缉熙便叫阿诚去问了姜衍黛。
姜衍黛却是一反常态,直接把被子盖过了脑袋,连门都没给阿诚开。
“不起不起就不起,不去不去就不去!”
阿诚瞪大了眼睛,踹了一脚门,“谁稀罕你去!有种你就别去!”
姜衍黛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咣当”把那一脚隔着门踹了回去。
她笑吟吟道:“怎么弄能和小姑娘说这种话呢?我有没有种不重要,关键你有没有啊!”
阿诚是真没见过姜衍黛这种女人,可偏偏脑中空白,一时间只能骂出“不知羞耻”四个字。
然后转身就走,又觉得骂的不够狠,遂骂骂咧咧地回了於缉熙房内。
於缉熙正在慢条斯理地将一条玉佩系上腰间,抬眼问道:“她不来?”
阿诚气鼓鼓地回答:“不来!”
於缉熙也没说什么,径自将玉佩系带束紧,便随着阿诚朝外走去,上了马车。
於缉平想着即将见面的李二姑娘,倒是早早上了马车,难得的没有和於缉熙为难。
姜衍黛也早已准备好,扒在墙头待到马车驶出,便悄悄的施展轻功跟上。
对于一个现代人而已,这种飞檐走壁的滋味,是真的妙啊!
秋风阵阵,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倒显得格外安宁静谧。
姜衍黛拉紧了袖口系带,不慌不忙地跟在两辆马车后头。
直到马车停在西安侯府外,於缉熙掀开车帘,仿似有风拂过,俨然温润公子模样。
於缉平唯恐於缉熙出了什么风头,一下了马车就快步上前。
故意将刚下马车的於缉熙撞的身子一斜,险些栽下马车,才得意地在西安侯府小厮的招呼下进了门。
临进门还不忘嘲讽一句:“大哥身子不好,可要小心些。”
阿诚立刻扶住了自家公子,满脸的不愤,“公子!”
“无妨。”
於缉熙在阿诚的搀扶下,缓步下车,袖口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
西安侯府的小厮莫不露出惋惜之色。
这承德侯府的大公子品貌皆上乘,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西安侯府是个有钱的主,里里外外装点的雅致又不失贵气。
长亭内帷帐重重,亭外又特意搬了屏风阻隔,将那些名门贵女,和公子的去处隔开来。
这古时候的礼教,向来森严,自然恪守免得冲撞。
不过此刻尚未开宴,也只是那些个相熟的贵女凑在一处聊些刺绣女红,琴棋书画,顺带攀比一番妆容首饰。
相熟的公子的话题,自然是近在眼前的科考,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亦或者侃侃青楼楚馆的红倌。
平日里於缉平是最喜欢这种闲谈的。
只是今日心里装着那个娇滴滴的二姑娘,一个劲瞧着帷帐后头的袅袅倩影。
倒是没兴趣和这些个世家公子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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