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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一个下午,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内,一男一女正在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事。
“阿凯,我爸今天又问我们结婚的事了,我这肚子快兜不住了,你要快点拿决定。”锦然说。
“我想答应她净身出户,估计这样她就能马上同意离婚。”肖泽凯说。
“并不是我想要她的东西,我只是怕你住在我父母家,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说闲话你受不了。”锦然说。
“我好喜欢御园的装修设计风格,有钱都不一定预约得到的那位顶级设计师。”顿了顿她继续道。
“可那房子是她买的,我一分钱都没出过。”肖泽凯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眼神有些异样道。
“你们全家陪她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时刻,要一套房子也不为过,再说她又不缺那一套房子,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
“我听律师说,像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分到婚后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
“这两年她的股份分红可不少,平常人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你真的不想要?”锦然问。
肖泽凯默默听着,本想说什么,视线落在她腹部后,终是开口说:“可是我是过错方呀。”
“即使是过错方,也能分到婚后夫妻共同财产,只不过会少一点点。”
“其实她也有错,如果她会生孩子,如果她两年前跟你一起出国,如果婚后她不拒绝跟你同房……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锦然循循善诱道。
“如果你实在不想找她要,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怕你妈他们会在我们跟前闹,我怀着孩子,可经不住她们折腾。”沉默片刻后,她又说。
她其实想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如果你不好意思去问她要,我帮你找律师,由律师出面跟她谈。
但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大上人设,她最终没那样说。
“明天如果她那边还是没动静,我后天一早就带着那份按你的意思拟定的离婚协议去找她。”肖泽凯说。
“你见到她尽量说话好听些,如果她能念在你们十多年的感情上,把她这两年的股份分红也给你一半,你会不会拒绝?”锦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怎么可能?别做梦了。”肖泽凯冷声道。
“怎么不可能?她这么多天都没来找你离婚,前几天又偷偷去了医院,你知道这说明什么?”锦然问。
肖泽凯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说明她舍不得你,不想跟你离婚,这才去医院咨询,治疗自己的不孕症,不信我们打个赌。”锦然说。
“打什么赌?”肖泽凯问。
“对她说,你只是想要这个孩子,对我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跟她假离婚。”
“等我生下孩子后,就给一笔补偿款打发我走,再跟她复婚,她肯定愿意。”锦然无耻道。
肖泽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想,这还是我在国外认识的师姐吗?难道又是孕激素的缘故?
“一个不缺钱,又不能生孩子的恋爱脑的女人,根本不在乎钱,用钱能摆平的事为什么要用失去爱情去摆平?”这就是锦然眼中的骆轻尘。
隔天一早,肖泽凯准备去御园。
一路上他都在酝酿感情,到骆轻尘的画室门口时,他终于找到了一点昔日的感觉。
推开画室门,看到那个柔弱的背影,他心头一颤,突然升起一丝愧疚和怜悯,但转瞬即逝。
她正低头专注画画,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他站在旁边等了几分钟后,见骆轻尘放下画笔,转过身来看着他,他说:“轻尘,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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