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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慎言,今儿这趟镖小爷非劫不可,你要是敢阻拦,小爷先把你杀了!”天妖的眼睛都红了。
当初他在山中练习舞医时被临王看到,天家人不得已牺牲了天鱼,保住了他。他与天鱼感情深厚,出了这种事,他除了深深自责之外,更把临王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救出天鱼,他想了很多办法,甚至默许天家的人和女皇扯上关系。为了救出哥哥,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总算,一切努力没有白费。哥哥忍辱负重数年,终于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为此他早早离开礼国,潜入皇城,只为随时接应哥哥出宫。
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竟然是天鱼的死讯。
天知道他当时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劝服自己没有向具有一半皇族血统的玉慎言出手。
现在,临王的旗帜竟然主动在他眼前晃呀晃,这让他如何还能再按捺得住?
一时间,他身上竟溢出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气!
小六儿皱眉想了半天,慢慢道:“我不阻止你。”
天妖脸色放松下来。
方嫣然愕然。
军资虽然是临王的部队押送,但毕竟属于国库之物,换句话说,是他的皇姐的物资。
小六儿竟然赞同劫走朝廷军饷?
天妖看向梅花开:“将寨子里的人组织一下,我们需要确定打劫的步骤。另外,老弱病残不能上战场的,告诉他们在寨子里把能带的细软全部打好包裹。劫完之后,稍微整顿一下我们就离开这里。”
梅花开见两位大人都同意劫饷,再不犹豫,响亮地“是”了一声,带着王三儿走出门去。
方嫣然走到小六儿身边,忧心地道:“你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说说?”
小六儿伸手在她头上抚了两下,安慰她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天妖看不惯两人的作派,在一边冷哼一声。
小六儿充耳不闻,低声道:“然儿,现在边境并没有开战,你有没有想过皇姐为什么偏偏要押送这么一批军资,还要绕行深山?”
方嫣然一怔,道:“平时的物资押送不是这条路线吗?”
小六儿摇摇头:“当然不是。这里只能算是一条备用路线,虽然在皇姐手中的地图上有标注,但却不是最常用的那条。这种时候,向边境大军押送军资也就罢了,我实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放着常用的路线不走,偏偏要选这条。”
方嫣然惊叹:“你是说,这是你皇姐故意……。”
小六儿又想了一会儿,才道:“但是她怎么知道我们的逃亡路线?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天妖冷淡一笑:“想知道这个原因,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山脚下,一排长长的马车吱呀呀地慢悠悠走过。毕竟有二百辆马车,光长度就让人觉得特别壮观。相对马车来说,押送的士兵反而没那么多。最前面的那辆马车上面插着一杆旗,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临”字。
方嫣然站在小六儿身边,天妖则站在另一边,身后是梅花开以及几个她得力的手下。
“军队里的兵士这么强吗?押送这么重要的军资好像没多少人?能以一挡百?”她疑惑地问。
小六儿温和地道:“皇姐很得民心,这次大概正碰上几国使团的事情,所以才派出士兵押送。平时连军队都不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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