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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而奕啸也确有值得我等待的理由——他会在8点的时候准时给我打电话,礼貌的问我是不是在家有没有空暇,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在十分钟内来到我的家,30分钟后准时洗完澡,然后道谢离开。他曾经想送我一块switch表作为对我的谢礼,直到我跟他急了他才讪讪的收回。他真的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一定会跟我道过谢之后才会离开。如果我正好在写东西或者是打电话,他会很安静的呆在那里等着,直到我忙完手中的事才走过来向我道谢并表示要离开——我告诉他不用对我那么客气,我本身是一个大大咧咧惯了的人,这样的小心翼翼我才真的不习惯。但奕啸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轻易把我打败了,并成功的让我的身体窜过一阵小小的电流:
“我爸爸说,要想别人敬我一尺,我要先敬别人一丈。”
所以我黯然的收下他的“一丈”,让他去丈量自己的自尊。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不再象开学的时候那么僵了,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语气也渐渐放缓和了许多。渐渐的,在离开之前也会有短暂的停留——除了问功课,他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我的生活和工作。我们开始讨论一些学生和老师关系之外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他问题,回答他的问题。我很珍惜这种脆弱的关系,就像我同样珍惜他眼中如玻璃器皿一般脆弱的信任。
在一个周五的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正好在看电视,准确的说是我有意在看我录的“雅嘉与你猜猜猜”,并有意的发出很惊人的笑声。
“您今天晚上没有活动?”
“没有啊。”我转过头看着他,“洗完了?”
“嗯。谢谢老师。”
“反正是周末,你没事吧?坐下来看看电视,休息一会儿再走。”我随意的说。
他大概踌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并且放松了全身。
为了让他觉得自然,我有意不去理会他,继续看我的电视,并再次发出惊人的笑声。
“真的,真的好好笑,你看这个……”我眼泪都几乎笑了出来,转头想得到奕啸的共鸣。
却不知奕啸也正好迷惑的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你不觉的这个很好笑吗?”我依然裂着大嘴说。
“你觉得这个很好笑吗?”他更加迷惑的看着我。“不过是闹剧罢了。”
“……”
“我也……只是觉得热闹的好玩。”我转过头。
真是不可爱的性格。
配合一下我又不会死人。
也许当初的车祸摔到笑神经了。(注:)
我正在胡思乱想,奕啸又轻轻说:“老师……其实也……不错啦,不过我不太爱笑,所以可能比较迟钝一些……”
“奕啸。”我盯着荧光屏,缓缓的说,“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也是这样比较迟钝吗?”
“以前……”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是啊,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我想要知道。”
我回头看着他——此刻他正陷在厚实的沙发里,微扬着头,脸上是更加迷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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