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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这小丫鬟一次次破例——他防备心重,身侧从不容人酣睡,可在将小丫鬟圈入怀中时,他竟是忍不住喟叹一声,心中短暂升起的满足,更像是失而复得后,这份陌生的情绪亦是连他都意外。
而这,已不止一次。
既然小丫鬟颇合他的心意,等到一切结束后,他必然要将人圈在自己身边。
倦意袭来,他闭上眼,入睡。
锦鸢是在累极后才昏睡过去,但今夜睡在洞穴里,外面就是森林,门口连个遮挡帘子都没有,她睡得不踏实。
半夜里起了风、下了雨,就把她吵醒了。
她睁开眼,视线昏暗。
洞穴里的火堆变小,面前又有什么挡着,她眯起眼也看不清楚,心下有些害怕,不由得伸手去摸。
才动了两下,就被人扣住。
从头顶上传来沙哑带着困意的声音,“小丫鬟手不老实做什么。”
是……大公子?
自己被他圈在胸前睡了半宿?
锦鸢惊了下,身子僵住不敢再动。
她虽不再发出声音,但呼吸声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赵非荀则是常年处在边疆练出来的警觉,一有点异样的动静就会醒来,听着小丫鬟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软绵温热的喷在他的胸前,手往下滑了下,就吓得小丫鬟身子都僵硬了,只听见她紧绷着是嗓音,又用那怯弱的语调唤他:“大公子,明日还要爬山…求您放过奴婢…”
不说还罢。
软绵的调子,细颤的嗓音。
在赵非荀听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媚态。
他呼吸沉了一分,将人压紧:“你想让我如何放过你?”
锦鸢面颊绯红,羞辱启齿。
正含糊时,他却忽然变了脸色,猛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她,视线于昏暗中凌厉逼人,指腹捏住她的下颚,“这张嘴如此能颠倒黑白,不好好睡觉勾引人的,不是锦鸢姑娘吗。”
锦鸢看不清他的面容,被话臊的面颊滚烫。
“奴婢没有……”
“没有?”他哼笑了声,手指轻轻一勾,就挑开了裹着的白色里衣,他夜间视物不受阻碍,将眼下的春色尽收眼底,手顺着向下,唯一勾弄,看着小丫鬟忽然眼睫猛颤一下,才哑声问道:“那这又是什么,锦鸢姑娘。”
他抽出手,要沾上她的唇。
锦鸢哪里肯,羞臊的要推开他,声音染上了哭音:“大公子还要怎样欺负奴婢…”
哭的实在可怜。
赵非荀这才心软了放过她。
把人重新圈在怀中,看她哭的还停不下来,又低头去吻去眼泪,小丫鬟虽哭的难受,但在察觉到他动作后,连忙捂着脸要躲,“脏…”
却被他拉下了手,一一吻去眼泪。
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温柔的锦鸢止不住的心颤。
不要再对她这么好了……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若是…若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眼泪越淌越多,怎么也吻不住。
赵非荀竟没有生出一丝不耐烦,坐起身,将人抱在怀中,抬起她的脸,目光仔仔细细的凝视着她:“小丫鬟哪儿来这么多眼泪要哭,嗯?”
坐起身后,火堆处的光亮才照过些来。
她掀起眼睑,撞入他眼底的温和。
心中愈发难抑情绪,怔怔的望着他,眼角跌落温热的眼泪,在他抬手擦去时,终究没有忍住,垂泪问道:“奴婢只不过是国公府中的一名婢女,不得小姐信任,更身无长处,大公子做这些究竟要想让奴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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