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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说的果然对,江措就是难过了,他也看了一点出来,孟醒觉得自己又厉害了。
“你难过了吗,拥抱可以安慰到你吗?”
江措肩膀很宽,很重地半压在孟醒身上,孟醒双臂全被拢进他怀里一点都动不了,有点喘不上气,一时间只能眨眼睛看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以及进行呼吸。
江措一听就知道又有谁和孟醒说了什么话了,他下意识要笑起来说没有,说不难过,可是脸埋在孟醒脖间,也没人看他,他就没笑,只在声音里放了点轻松:“可以。”
孟醒听他这样说,就勉力从江措怀里挣了挣,也腾出两条胳膊,环在他腰间。
“这样抱可以吗?”
江措顿了顿,闷闷地这下是真的笑出来了,说:“可以,谢谢你。”
“早知道这样你就会抱我,我还不如天天难过。”
孟醒觉得这是一笔并不划算的买卖,想了半天,勉强意识到江措应该是在开玩笑的。
他一点都不讨厌被江措抱着,还用手掌摸了摸那支叛逆的脊骨,问他:“那你为什么难过呢?我有一点好奇。”
江措带他来这里就没指望什么都不让他知道,然而他也不愿意太容易就让孟醒问出来,要讨一点让心情愉悦的产物:“一点?”
“……很多。”
江措沉默了几秒,就撑着胳膊抬起来,手掌按在孟醒脑袋两侧,突然问:“你想不想去看月亮?”
“什么月亮?”孟醒没懂其中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有座山坡,不远,也不高,地段很好,有些时候运气好能看到月照银山,”江措说,“你和我去我就告诉你。”
孟醒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看月照银山,他很喜欢月亮,就点了点头。
月赛村是处山谷,雨下起来以后水汽很足,窗外一片绿林都绕着化不开的雾,晚上很悬有月亮,但是两个人暂时都没考虑到这一点。
江措又有点发烧,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孟醒也很困,因为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远不够他休息的时间,虽然平时一定要到点才睡觉,也不怎么睡午觉,但是屋子里太安静了,他在手机上看了会儿案例,也打着哈欠爬上床。
在睡觉之前,他看江措的头发还扎在脑后,那撮头发不算长,也不多,多的都在额前和脑袋上翘起来,孟醒就伸手把江措的红色发绳扯了下来,又没地方撇,就拿在了手里。
两个人一觉从中午睡到黄昏时间,醒的时候是差不多的,睁眼屋子里连光都很少了。
江措睡一觉起来烧就退了,精神不错,亮了灯起来给孟醒做吃的。
孟醒是第一次看江措打酥油茶,被江措笑:“这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索南打还没看够。”
孟醒只咂摸出一句:“那怎么一样。”然后江措又一定要问到底,问他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吃过晚饭,江措换了一件很厚的藏袍,给孟醒也换了一身干爽的,出门前还带了两身羊毛披毡,他们不用伞,披毡很厚还防水,防寒防水,顶在头上像一座小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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