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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回她:“你带个男朋友回家不就热闹了。”
陆珈一搭没一搭:“这事还远着呢,要不我把江老师请过来。”
老陆拿着锅铲走出来:“陆珈同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原来你知道啊。”陆珈抬起头,“那你知道江老师心里想什么吗?”
锅里还爆炒着大虾,老陆回到厨房,陆珈站起来拍拍手也进了厨房,给老陆递个盐和料酒什么的,同时叹着气继续说:“陆主任,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扭扭捏捏那么多年有意思吗?”
老陆瞪过来,眼神恨不得拿个大锅铲将她铲出去。
陆珈很无奈,也有点酸涩。老陆每天都给各种问题学生做思想工作,他就不会给自己做做思想工作么,他不知道他自己心里也有问题吗?她亲妈去世都多少年了。
陆珈晚上要回青年公寓,临走前又跟老陆数了一遍她买回来的维生素和保健品:“蓝色那盒是每天两颗,白色是……算了,你自己看,别忘了吃。”
“知道了。”老陆回她,跟她一块下楼,他约了几个校老师一起打球。
陆珈笑眯眯跟在老陆旁边,想起一件事,叫了他一声:“陆萌萌。”
“蒙什么?”老陆面露迷茫,居然还不知道学生们给他取得新外号。
江一中作为省重点高中,陆珈路过校园都能感受到了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学习气氛,紧绷、充实、亲切,同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生机活力。她和老陆告别,拿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车,她今天带不少东西回家,也拎了不少回去,都是今天老陆做的食物,打包了好几盒让她带回公寓吃。
她也不嫌多全拿走,她想到了janice,也想到了徐嘉修。
陆珈上了车离开,陆主任才转身进了学校,路过的学生与他打招呼,他一路点头来到篮球场,心想时间过得真是匆匆又不留痕迹。老师是一份最容易感受到日月如流的职业,学生一届届地毕业,有时他还恍惚地觉得陆珈那丫头刚上学,规规矩矩地趴在书桌写着作业,等他回来兴奋地告他:“爸爸,我给家里的两只小猫取新名字,一只叫做贼,一只叫心虚。”
……
另一边,陆珈回到青年公寓发现事情有点悲剧,她今天出门太快忘记看门口的停电通知,回来发现整幢公寓楼不仅黑漆漆,还格外安静,想必大家都有准备地外出活动了。
陆珈拎着大包小包找了一个稍微亮堂的站着,她给janiice也在外面玩得正嗨,她没告诉janice自己回来了。她就站在长廊尽头的窗口旁边,头顶星斗月轮,没有一丝云影,月光如银,穿过窗户静静地泄进来。
陆珈靠着墙哼唱起耳熟能详的儿歌,一首又一首,自娱自乐,就像小时候每次停电妈妈都唱歌给她听一样。远处的新城已是万家灯火,陆珈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首歌,直到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长廊光线晦暗令人看不清,她几乎带着感激的情绪开口问迎面走来的人:“徐嘉修,是你吗?”
来人停下脚步顿了下,然后回答她:“陆珈,是我。”男人熟悉的声线,比任何时候都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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