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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给气笑了:“你就没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
楚砚又露出迷茫之色,“不知王爷想听什么?”
安王失了耐心,茶杯一掷,直接道:“卫芳一案,是不是傅问舟在背后指使?”
楚砚疑惑地皱眉:“恕微臣愚钝……王爷的意思是,傅问舟指使别人去侮辱他,还是傅问舟指使微臣把这件事闹大?”
安王脸都黑了。
楚砚仍然是一副不解的表情,“若是前者,微臣确实不懂傅问舟为何要那样做。若是后者,那王爷可就冤枉微臣了。从芜县到京城,层层折子递上来,都有当地官员的判断和见解,无论是微臣还是傅问舟都不可能有这个能耐去左右那么多官员吧?”
“再者,我了解到这个案情时,还没有见着傅问舟,全出自于为官者的职责本能,还请王爷明察。”
什么叫拳头打在棉花上,这就是。
安王眼神冷锐,气氛瞬间变得沉凝无比。
温子羡忙硬着头皮打圆场:“王爷也是关心傅问舟。”
楚砚点着头:“是,王爷心怀大义,与傅问舟又是旧识,关怀之情,微臣能理解。”
见安王脸色依然阴沉,温子羡迟疑着问道:“不知傅问舟近况如何?”
楚砚一五一十的道:“截肢差点要了他的命,余毒仍没有解法,即便安个假肢勉强站起来,也不可能达到正常人的状态……所以,就连一个乡野女子也妄图要拿捏他。”
话落又激昂地感慨:“赫赫功臣沦落于此,昔日的荣光不再,曾经的辉煌如烟云散去。他曾是朝廷的柱石,百姓的庇护,如今却只能在那荒凉之地,默默承受着岁月的侵蚀和命运的嘲弄,怎叫人不唏嘘。”
“但凡有良知之人,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闻言,温子羡不小心呛了口茶,咳得略显狼狈。
安王的脸更是黑的能挤出水来。
楚砚话风一转:“好在圣上贤明,替傅问舟伸张了冤屈……微臣之前不知,微臣此行是因王爷举荐,如此说来,最该感激王爷的是傅问舟。日后若有机会相见,微臣定当告之……”、
“够了!”
安王忍无可忍,桌子一拍。
楚砚怔了怔,眼神很无辜:“王爷息怒,可是微臣说错了什么?”
安王冷冷睥睨着他,“楚大人不是忙的很吗,请回吧。”
楚砚立即起身,“谢王爷恩典,微臣先行告退。”
迫不及待的心情,半分掩饰没有。
待他一走,安王表情阴鸷地看着温子羡。
“楚砚这个人,你怎么看?”
温子羡斟酌道:“不好说,但不似伪装……”
偏袒傅问舟是真,忌惮安王也是真。
但就应该是这样才符合逻辑。
若这楚砚忘恩负义,随随便便就能将傅问舟给卖了,岂不是更可怕?
尤其安王这人,疑心病又重。
楚砚今日若一味的巴结讨好顺着他说,估计安王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果不其然,安王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的道:“你觉得让他为我所用的机会有多大?”
温子羡毫不犹豫的道:“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大臣皆为你所用,楚砚当然也不例外。”
安王睇他一眼,“你少在本王面前阴阳怪气,若不是你把大好的婚事相让,他没有虞老那帮人撑腰,能有如此底气?”
温子羡低着头不说话。
在这件事上,他自知理亏。
安王没追究他,不过是觉得他还有用罢了。
安王缓了缓,用命令的语气道:“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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