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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乌翻身下马,将马匹当做屏障遮于身前,只一刻那马便被射成了一只刺猬。马儿哀鸣一声,扑通倒地,掀起一团尘土。
挚乌因此也失了屏障,气恼至极,口中哇哇大叫道:“凰弈,你怎么带的兵,都眼瞎了吗,连大王都敢射吗?”
山上的箭雨忽然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静寂。
山巅上一个身着蓝色山文甲的魁梧身形自一块高大的岩石后闪出。他手中握着柄折扇,怡然自得的用扇轻拍着自己的掌心。
他居高临下向山谷中眺望一下,笑道:“王兄,你没事吧?”
挚乌仰头怒道:“你的兵连人也认不清吗?怎么竟对着大王我来了?”
凰弈忙假意关切道:“王兄,你伤得不重吧?都是愚弟的不是,不过,你既然没事,那就继续给我射!”恶狠狠的后半句话刚落,山上站着的一圈蓝衣军士又纷纷举起弓弩,万箭齐发,一羽羽白箭如漫天撒落无数的白梨花,虽有梨花之态,却无梨花之美,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直要取挚乌的性命。
我突然想起那日救雨泽时,凰弈和肖子瑜在洞口外说过的几句话。他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看来借助冥界妖界两军大战之际,顺便除掉挚乌,篡权谋位就是他的计划了!
可他怎知两界一定会有一场大战呢?
上官疑惑地看我一眼,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唱得是什么戏?大敌当前居然开始自相残杀了。
我来不及细说原委,只轻声道:“看来挚乌被自己的弟弟算计了!”
那挚乌眼见如此,也知凰弈起了不臣之心。当下沉下心里,思索对敌之策。
原以为诱敌至此,就可以一举斩杀敌方大将,乱了冥军的阵脚。谁知偏偏是自己不查,反中了自己亲弟弟的圈套。心下恼怒,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忙退到一棵大树前,紧靠大树,避免腹背受敌。一声怒吼,震天响地,山谷中回声久久不去。他奋力在身前设起一道黑色的屏障。黑气浊浊,白羽箭如遇上铜墙铁壁,根根折断。一时也不能奈何他不得。
看看天色将晚,渐渐力竭。自己全无援兵。法力消耗越来越大,困兽犹斗,几次三番飞起想要冲出包围圈,箭矢就更加稠密地将他打压下去。
僵持了半日。箭矢又停了。
那凰弈又现出身来,得意洋洋叫道:“王兄,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打算束手就擒,把王位让于我坐吗?”
“凰弈,你个奸臣,你和我商量出这个诱敌之策,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都是设给我的陷阱,对不对?”挚乌仰面怒斥。
凰弈将折扇在手中打开,不急不怒,看看扇面上画的山水,淡然一笑道:“王兄英明,果然一猜就中!这一石二鸟之计甚好!”
“凰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挚乌怒不可遏道:“王兄我有哪里对不住你吗?”
凰弈愤愤然道:“王兄,论文章才学,你不如我,论武功谋略,你更不如我。可为何你坐得王位,而我不能?只因为你是嫡出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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