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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斌的妻子何田。”
何田完全有杀人动机,这个结果不令人意外。
景召问:“花盆是谁扔的?”
“何田说是明悦兮。”方路深思忖了会儿,“有件事挺奇怪的,有目击证人看到商请冬也去过楼顶,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上去吹风,不过明悦兮已经死了,他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电梯门开,两人进去。
周自横在五楼下了电梯,天已经开始变暗,走廊的声控灯亮了,他开门进屋。
秦响从厨房出来:“你去买什么了?”
周自横提起手里的袋子,耳朵也会红,但目光无比坦荡:“前天买的用完了。”
秦响:“……”
周自横是真的直球,除了第一次,他都有在认认真真地避孕,甚至认认真真地研究各个款式。
过了好久,秦响:“哦。”她不看他手里的袋子,“吃饭了。”
她去厨房盛饭。
周自横把袋子放在沙发上,也去了厨房,待在门口:“秦响。”
秦响回头:“嗯?”
“我们私奔吧。”他的话突然得像临时起意。
秦响愣住,手里舀饭的木勺掉回了电饭煲里。
没听到回应,周自横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碗拿开,扯扯她袖子,是催促她的意思:“你不愿意?”她要是不愿意,他拖也要把她拖走。
秦响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意:“不用做准备吗?”
周自横已经在做准备了:“陈尚清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这里不安全,他随时可能找过来,而且他这个人非常不要脸,没什么做不出来的,等假身份证办下来我们就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秦响在他满含期待的目光下点了头:“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周日上午,周自横扛着他的棒球棍去了心理咨询室。
唐秉泽是一位优秀并知名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仁和医院的精神科医生。
他有个习惯,接待咨询者的时候,会开留声机,放一首钢琴曲。
“请坐。”私心里,他并不想见到这位最近经常过来的咨询者。
周自横拉了椅子坐下,抬手就关了音乐。
自主意识太强,太不好掌控,唐秉泽在心里再一次下了这样的定论。
周自横躺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棒球棍一头拄地,一头搭着他的右手:“你知道吧?”
这位咨询者浑身上下都往外透出一个信号:危险。
唐秉泽装傻:“什么?”
“我是谁。”
唐秉泽微笑面对:“陈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自横不耐烦,用棍子敲了敲桌子,唐秉泽的眼皮也跟着抖了抖。
“好好答,”周自横一双恶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人,“我是谁。”
他虽然顶着陈野渡的名字来看诊,但只要对方不是个庸医,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哪个人格。
唐秉泽良好的心理素质已崩盘:“周自横。”
主副人格并不难区分,难的是怎么控制副人格强大又可怕的意志力。不仅如此,这几天的测试表明,副人格有一定的暴力和反社会倾向。
周自横悠哉悠哉的语气:“你的女儿是在启明星幼儿园对吧?”
唐秉泽猛地站起来:“你想干嘛?”
周自横就是头狼,能咬死人:“让陈野渡一直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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