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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官兵闻言站上前来:“对,大人,就是从这里开始,前面还有四个作坊,里面的人全被杀了,银子却没丢,没人捡!”
阮宝玉不作声,沿着抢银子的路线来回走了几遭,又问:“那你们当家的呢,是捡银子还是杀人?”
“杀人!这不当家的领头杀人,咱们才放心跟着他,不去管银子的。”
那官兵也跟着应声:“是!那头目甚是骁勇,我们赶到之后,有好些兄弟丧命在他一把横刀之下。”
“那他人呢?”
“逼退我们兄弟之后,往那个方向跑了。”官兵将手一指,对着前头第一个被抢的作坊。
“那你们不搜?”
“怎么不搜!”那官兵恨恨:“城里挨家挨户地搜,出城的就更不提,且不说活人,就连附近铜矿死了被赶尸的,也都一个个戳过,怕他装死人。结果就是没有,这厮真是生了翅膀,飞了!”
从矿洞回转,宝公子又去寻帛锦,扭手指:“侯爷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想案子,靠着侯爷仙气,我脑仁都不疼的。”
帛锦不说话,他就老实不客气落座,一双眼盯着帛锦侧脸,食指“咄咄”叩着桌面。
“侯爷!”
就在这时有人发声,在门外说话:“下官段子明有事求见。”
阮宝玉于是恶狠狠前去开门。
“侯爷。”那段子明进门后立刻靠前,一张狐狸脸埋在裘皮围脖里媚笑:“我查出为什么有人要杀牛大盖家那只狗了。”
“阮大人,你输了。”片刻之后他又回身,朝宝公子扬起他的尖下巴:“少卿这个位子马上就是我的了。侯爷很快就会发现,我远远比你聪明比你好看,牙比你白腿比长眼睛比你水,就连胳肢窝的毛都比你齐整!”
※※※※※※※※※※※※5月13日更新※※※※※※※※
面对恶毒挑衅,阮宝玉反倒从容,偷偷黏靠近帛锦身侧,不哼声地仰头看横梁,乖乖顺顺拧着自己的手指。帛锦倒是把握住他几分脾性,斜斜扫了眼,淡然问道:“阮少卿你呢?”
“我现在为难是,如果我两个案子一起破了,侯爷能否有额外嘉奖?”
帛锦没搭话,段子明已不怒反笑,无偿地送他个“吹,你就吹吧”的眼神:“如此下官敬请阮大人先说。”
“侯爷……”阮宝玉却巴巴看某人。
“你先说吧。”
“为什么有人非要杀那条狗呢?”阮宝玉于是拖长音调。
不等段子明回话他立刻又自问自答:“是因为狗是要找主人的,即使主人已经死了,它也会追着不放。”
“哼。”段子明闻言立刻冷哼。
“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您继续。”段子明翻起一个白眼:“继续,我看您还能不能吹出一朵大花来。”
阮宝玉于是继续:“牛大盖他爹已经死了,尸首却是不见,这只狗去寻他主人的尸首,又妨碍了谁,弄得别人非要灭它的口不成?除非……”
“除非这尸首有问题,牛大盖他爹是被人害死的。”帛锦也不禁接了一句。
“也许。”阮宝玉点头:“但是人已经被杀,凶手本可以逃去无踪,又何必非要冒险将尸首弄走呢?”
“那就是这尸首有用处。”帛锦慢慢抬头:“可是……一具尸首能有什么用处?”
“侯爷,湘西这里盛行赶尸,一具尸首如果肚囊空了,就……”
“就可以藏不少银子!”这一句帛锦和阮宝玉是异口同声。
“没错,侯爷果然一点即透。”阮宝玉立时又笑得宝光璀璨:“所以说,脏银失踪和这黄狗被追杀,根本就是同一宗案子!”
“最先给我启发的,是那天牛大盖说的话。”阮宝玉低声开始回述,看向段子明:“你记得吗?那天他说,他爹是长短脚大小眼酒糟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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