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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像是直击心灵的一记鐘槌,将帝诺死寂的心给猛力唤醒。
扑通──扑通──
他彷彿听见了许久不曾听到的心跳声,如此孔武有力、如此震耳欲聋。
帝诺猛地伸出手将人给紧紧禁錮在怀里,箍在蓝岑之背后的力气很大,大得甚至有些发疼,可他却觉得很开心。
这样的帝诺让他觉得真实,完美强悍如他其实也是一介凡人,有遗憾、有悲伤。不再显得如此遥不可及。
蓝岑之闭上眼睛让自己牢记此刻,此时的氛围、此时的触动,此人的勇敢以及此人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帝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谢谢你。
寻常的道谢之语带着热气鑽进蓝岑之的耳廓,让他一下子红了脸。
蓝岑之有些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营火太大的缘故吧,有些热。
帝诺收回手,蓝岑之也顺势回座。
他低下头,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带着些旖旎的尷尬,两人一个看火、一个看雨,好半会儿都处于诡异的无声状态中。
最后还是蓝岑之先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打破沉默。
他看见地上的药草,想起帝诺背后的伤也没处理,于是问道:「你……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这一次反而是帝诺回答得很快。
蓝岑之堂皇了一下,反嘴便问:「怎么不用?你晕过去那时我就看了,一大片瘀青再加上跟鱷鱼打架,快点,你衣服脱掉我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伤口,顺便帮你上点药。」
……
方才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帝诺一阵心气不顺,他不需要擦药却不知道开如何开口拒绝,刚刚是他硬要帮别人上药,现在轮到自己反而各种找藉口,这不是很可疑吗?
帝诺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也不再挣扎,直接转过身背对蓝岑之,硬着头皮将衣服脱下,将伤痕遍布的背便袒露在对方眼前。
「随便上上就行了,没有很严重。」他只想速战速决。
「什么叫没有很严重,你自己看不到,一、二、三……数不清的细小伤口,换我来帮你好好处理一下,以报答你的涂药之情。」蓝岑之蓄势待发。
帝诺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现在唸那个什么,东方和尚在唸的可以让心神平静的咒语来得及吗?
「有点冷喔。」蓝岑之先是倒了些水做简单的清洗,才用手挖了些草药涂上皮肤。
蓝岑之的手刚摸上帝诺的背,他便大力地抖了一下,见状蓝岑之语中饱含歉意:「很痛吗?那我轻一点。」
「没事。」帝诺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不过是皮肉伤,随便抹一抹就好。」
可惜蓝岑之专注在眼前的事情上,没有听出他推拖之言下的真心实意。
帝诺背上的伤着实伤得太重,无论蓝岑之下手再轻,都能激起对方的强烈反应,看得蓝岑之心中直泛酸,这得伤得多重才会轻轻一碰就抖成这样?
豆大的汗水从帝诺额角流下,呼吸越发沉重。
蓝岑之见他这样,知道肯定是疼得狠了,反应才会直这么大。这让他对帝诺抱伤替自己找药这件事的感激之情越发满溢,于是他便想着要投桃报李,不错过男人身上的任何小伤口。
擦药的同时蓝岑之也不忘欣赏一番帝诺壮硕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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