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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世界TOP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智商情商都没得说,就他那年薪,换成叶满干上一年就辞职跑路,找个小城开家螺蛳粉店,守着店度过余生去了。陈秘书还能按时上班,是个有目标有理想,要实现自我价值的人,把自己跟人家往一块比,都属于叶满给自己贴金了。
他迟疑就迟疑在,他不久前才答应活祖宗不骗他了。
假话之所以容易说出口,是因为里面压根没一点真心,考验的是逻辑和脑力。
不动感情,嘴皮子一碰,自然把牛皮吹上天都无所谓,反正一点感情都没有,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捡着好听的来就是了。
可要说点心里话,对叶满来说,就像是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部分剖开来,捧着送到别人手上,交给别人裁定他的命运。
他一旦交出去了,是被好好接过了、珍视了,还是砸得一地稀碎,全凭对方的心意,这让他心底分外踟蹰忐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万一对方不接,那多受伤。不如嘻嘻哈哈笑着糊弄过去算了。
就像他之前对系统那样。
他矫情着,徐槐庭也不催,等待的时间像是拆礼物前的一刻,你已经知道里面是你期盼了多久、多么令人激动人心的宝贝,却还没见到全貌,拆开丝带的这一秒因此刺激得无以复加,一生有这么一回,就够人反复拿出来品味一辈子了,等等也没什么。
叶满在那头把气氛烘托到跟要表白了一样,终于纠结够了,下定决心鼓足勇气迈出这一步,用他那缠缠绵绵的小蜜嗓,娇羞腼腆地对徐槐庭说:“你的好兄弟。”
嘿,别说,他这辈分嗖一下就给抬上去了。
这个京圈,终于也是让他给混明白了。那么多短剧,真没白刷。
徐槐庭没出声。
叶满还在等他回答呢,光他自己说这哪行,也得对方认啊?
他忐忑喊道:“徐先生?”
等徐槐庭找回声音,他先是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说了句:“你等会。”
然后放下手机,洗了把脸,坐回来,拿起手机,冷静地说:“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哦,原来是没听清啊。
“我是你的好兄弟。”叶满乖乖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又担心地说:“你这么年轻,怎么会耳朵不好了呢?有人打你了吗?还是坐飞机坐坏了,其实我之前坐飞机的时候,不只舌头坏了,耳朵也坏了一下,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徐槐庭好像听到什么在耳边咔嚓碎了那么一声。
他凉凉笑着重复:“我的好兄弟?”
叶满听他这语气不对,声立马小了不少,底气也不足了:“不、不是吗?”
“不是。”
“呜……”
“哭我也不当你的好兄弟。”
叶满咬住唇。
两人都不说话了。
但也没挂断电话,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
还是徐槐庭先开了口:“觉得难受了?”
“没……”
“我要听实话。”
“……嗯。”
“但我今天不想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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