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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不是你的旧情人?”云定安悄悄地问道。
钟迟迟垂眸一笑,道:“是啊!”
云定安顿觉小腿一软,好险扒住了她的椅子没摔倒,这时,门外却传来“哐当”一声,转头一看,辛别正俯身捡刀。
“你、你、你真的啊?”云定安不敢置信地问道。
钟迟迟飞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云定安觉得还是挺真的。
“那他来找你想干什么?你不跟他说清楚吗?”云定安很是替人着急。
钟迟迟看着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
她手劲大,一松手,就露出了红印子。
平时挺娇气的云小郎这会儿满腹心事,连痛觉都丢了,一边揉着脸一边心疼地说:“你就那样说那样也太冷漠了吧?你好好劝劝人家啊!”
钟迟迟站起身,道:“冷漠不冷漠,都是一样的话,我能说上几句话已经很给面子了,劝他可不是我的责任!”说着,朝屋外走去。
云定安跟在她身后念念叨叨:“杜清不也喜欢你?你不是对人家挺好的?”
钟迟迟突然转身,笑着问他:“那你喜欢我么?”
云定安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你、你别乱说话!我才不喜欢你!”一边说,一边去瞄辛别。
这要是被告到皇帝陛下面前,他还活不活了?
钟迟迟哈哈一笑,招手要他过来。
云定安满脸警戒地朝她蹭去,被她揪到身前,狠狠揉了一顿头发。
“喜欢和喜欢,其实是不一样的!”钟迟迟笑道,“王子徽之前也很喜欢我,后来我抢了他未婚妻送他的信物,他就恨上我了”
“杜清也就跟王子徽差不多,但是傅师言不一样。”她说完之后,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
云定安跟了出去,道:“我知道不一样,傅师言对你用情更深,那不是更难得吗?你看他在门外都站了那么久了,你也不见见他?万一下雨”刚说到这里,突然一声雷响,紧接着枝叶簌簌,起了风。
“你看要下雨了,他还在外面等着想见你呢!”云定安着急地说。
钟迟迟抬头看了看,笑道:“放心,今晚这雨下不起来,起了风,还教他在外面站得更凉快些呢!”
想了想,回头指了指辛别,道:“傅师言的事,谁都不许去陛下面前说哦!”
傅师言的出现,并不影响她的日常,沐浴更衣后,还是照旧去了乘风台。
经过这一个月的修炼,她的巫力深了约有三成。
在法器的相助下,进益十分惊人,就连之前朝凤舞消耗的巫力也恢复得比预计的快。
上高台,席地坐,闭目清心,灵台空明,四周的动静渐渐清晰。
贺秋娘还在前厅,今晚李长暮不在,她似乎有些不安。
范围扩大至王府外,傅师言还在,他包袱里的东西她也“看”到了,是桃花棋谱。
当年杨月眠看中的是傅师言收藏的一套棋子,但桃花棋谱也是他极为珍视的,她在打棋子主意的同时,也曾向他借阅过这本棋谱。
不过一直到她离开,傅师言也没松口。
现在竟然带过来送她?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傅师言还挺痴情的
钟迟迟这么想着,突然理解了那天李长暮为什么不见元七娘,她现在也是一点都不想见傅师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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