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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看得清楚,师叔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年纪为求胜便不择手段,她的脾性也不好,对待同门一点包容之心也没有,先前劈伤这些炼气修士不够,之后又伙同余映烧淋子们的头发,简直是胆大妄为,”一张平日里没甚表情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怒容,“此女除了赋,根本没有一处值得称颂的地方。”
“哦,”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聚满了笑容,像是春日里开满山野的桃花,粉嫩美好,可她嘴里吐出来的字,却令站在她身边的修士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头冷汗,“那万信显就有很多值得称颂的地方吗?”
“扑通”一声,归音跪倒在地,脊背完成了一个直角,“师侄错了,求师叔惩罚。”
“啊,师侄做错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女修扶起猛然跪在地上的归音,“好了,快起来,我又没你错了,难道聊聊万信显也不行吗?。”
前一句话像是玩笑着出口,归音正要解释,女修话头又是一转,严肃起来。
“为自己的亲人谋出路,这无可厚非,我也能理解。
吾辈修仙,修的又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无情道,为了亲人偶尔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也没什么,可你应该明白,什么人是你可以左右的,什么人是你不可以左右的。”
道最后,女修眼神一厉,归音刚刚站起来准备保证一番,被这样的眼神一看,他的膝盖一软,差点又给跪下去了,只是有一股力量硬生生地拖着他站着,即便他被那声音里的威压震得气血翻涌,也始终站得笔直。
“啊,对了,”女修转过身子原本要走,又想起什么了似的,朝着归音,“她的身上,除了赋,还有很多值得称颂的地方,不过,你不需要知道。”
下一刻,一道裂缝出现,女修便没有了身影。
女修走后,没有了那股力量,归音身子彻底软了下来,一口污血猛地喷到霖上。
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后悔还是愤恨。
亦或是,两者都樱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南屿从远处飞来,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摇摇头,“汾烟师叔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没有听师兄过?”
“可我不甘心,”归音牙齿战战作响,“他们这些人,总是靠着一身的赋横行,可是信显呢,他浑身上下只有赋不好,可他要是跟了汾烟师叔,凭着汾烟师叔的本事,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赋又算什么?”
“若是汾烟师叔认了万信显这个徒弟,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可师徒缘这个东西一向虚的很,汾烟师叔觉得万信显不行,那就是不行,你想左右师叔的想法,还给苏宴使绊子,师叔心软,没让你去典罗狱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师姐,连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南屿叹息,觉得有些无力,“我只知道,汾烟师叔这次放你一马,只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若是再有下次,典罗狱八层,一定是师叔带着你走进去的。”
“可是,那么一个才刚刚十一岁的孩子,她凭什么?”
“凭的是缘分。”
虚无缥缈,抓不住的缘分。
与他,与万信显无关。
与汾烟有关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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