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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没看过的。
夏天,在金沙县,宋泊简为了帮自己挡杯子碎片被划伤了手。
自己那天很着急,想到一开始自己手上宋泊简帮自己洗澡洗头,就也跟着宋泊简进了浴室。
宋泊简没拧过他,还真的让他也进去了。不过他也真的没伺候过人,跟着进去也就是坐在小板凳上时刻盯着宋泊简受伤的手。
后来因为盯得太认真,又被宋泊简赶出去了。
就像一开始被受伤了被宋泊简帮着洗头没觉得害羞一样,他那时候没怎么觉得害羞的。
没怎么,不是完全。后来看宋泊简受伤的手划过身体,确实觉得有点脸热,所以才在宋泊简赶他的时候听话离开了。
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宋泊简在洗澡,哪怕隔着一扇门,他也已经想入非非了。
偏偏他现在实在太了解宋泊简了。
哪怕什么都没看到,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宋泊简的样子。
手心里冻伤膏罐子硬硬硌在掌心,好像也是烫的。
宋泊简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把头埋在床上好像鸵鸟的少年。薄薄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身体的每一个弧度。
匆匆移开视线,他问:“冻伤膏涂了吗?”
听到声音,床上的人翻身平躺,静静看他,又坐起来跪爬到床边,接着看他,说:“涂了。”
宋泊简看到他手心里的冻伤膏,伸手:“给我看看。”
巫澄知道宋泊简伸手的意思是看看自己涂了冻伤膏的手。
但看着伸到面前的大手,他顺从自己的想法,把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拧开冻伤膏,挖了一勺在手心揉开,又捂在宋泊简手上,涂到每一寸。
和上次给自己洗手差不多的轻柔动作,白皙指腹轻轻擦在自己手上,柔软顺滑。
自己站着,少年跪坐在床边,还双手捧着自己的手,动作柔和得堪称虔诚。宋泊简想了些糟糕的东西,又强压下去。
巫澄刚给宋泊简涂了一只手,就看到对方往前走了一步,坐在自己身边。
突然变了位置,他也跟着转过去,接着面朝宋泊简,认真给他涂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涂完,他闻着空气中冻伤膏的味道,这才把手伸过去,告诉宋泊简:“我也涂过了。”
宋泊简看他白软手心未干的药膏,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被这两只手捧着擦过的感觉,眼神晦暗不定,半晌揪住细白指尖,把手放过来。
手背也是一样的白,甚至比手心少了几分血色,白得很纯粹,透着青色血管。
学着刚刚少年的样子,挖出药膏在手心揉开,再把清瘦白皙手掌捧在手心,一寸寸擦过去。
手心里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像被笼住想挣扎的小鸟。柔软的颤抖着。
宋泊简捏了捏他的腕:“别动。”
于是所有动作都消失,巫澄乖乖任他拉着,被涂了厚厚一层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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