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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扶着台子的手用力到直接都发白,他浑身发抖,生理泪水一颗一颗顺着脸往下落,好一会才终于止住。
其实也并不是停止,他只是将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胃再也没有东西能吐,只能一阵阵地痉挛发痛,好半天才终于停歇。
宋关行心疼地直抽气,一直在给他拍后背。
宋羽河终于缓过来,他摇摇头拂开宋关行的手,漱了口洗了脸,又病恹恹地躺回床上。
宋关行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额头,感觉到没有发烧,心还是紧紧提着,他轻声说:小止,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宋羽河将手背搭在眉骨上,脸色苍白只想睡觉,我躺一会就好了。
宋关行给他揉着胃,问:那你想吃点东西吗?
刚刚吐过的人根本没有丝毫胃口,他恹恹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哥哥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躺一躺。
顿了顿,他又说:别告诉先生。
宋关行脸色难看地点头,看着他呼吸逐渐均匀,才皱着眉出去联系南淮医院的主治医生。
但他刚一打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薄峤。
薄峤本来是想进去的,但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宋羽河的那句别告诉先生,当即让他僵下所有动作,只知道站在原地发呆。
宋关行没多说,将门关上后,犹豫再三还是安慰他:也、也没什么,就是吐了点东西。
薄峤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转身去阳台了。
他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但烟都拿出来了,却只是满脸烦躁地像是转笔似的任由烟在修长的五指之间转来转去,始终没点上。
本来三人是来度假休息的,但这一整天却什么都没做,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的宋羽河这才困倦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睡了一下午,头发都翘起来了,显得异常可爱乖顺。
哥哥?
整个房子都是饭菜的香味,宋羽河喊了一声,一转身却看到了在半开放厨房忙活的薄峤,话音顿时吞回去了。
薄峤将衬衫袖子弯起来,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他穿着粉色围裙也不觉得羞耻,见宋羽河出来,继续忙活锅里的粥,随口说:饿了吧?你哥出去买小蛋糕了,等会先喝点粥吧。
宋羽河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呆呆点点头,乖巧地坐在餐桌椅上。
没一会,薄峤将温热的粥盛出来放在他面前,一旁还放了个小药盒。
宋羽河小口小口地喝完粥,看了看标注晚上服用的药,眉头轻轻一皱,大概不想吃药。
要出去散步吗?薄峤说,散完步回来再吃。
宋羽河看了看外面已经停了的雪,轻轻一点头:好。
薄峤将外套拿着裹在宋羽河身上,也没等宋关行回来,两人默默出去散步。
别墅旁边很安静,还有一条枫树小道,冬天树枝上全是雪。
宋羽河带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将整个脑袋围着只剩下一双眼睛,大概是被风吹到眼睛,薄峤还给他拿了个圆框眼镜戴上。
说散步,两人真的就并肩走在小道上默不作声地走,都要走了两公里,一直浑浑噩噩的宋羽河突然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薄峤。
先生。
薄峤回过神:什么?
宋羽河认真地说:我想好了。
薄峤的心瞬间提起来了。
他并没有对那部电影寄有多少希望,也没有想要逼迫宋羽河非要给他答案,从始至终他只是不想宋羽河钻牛角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给他增添负担,耗费他不必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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