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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村子里的所有壮劳力日日赶工,老弱妇孺从旁协助,一刻也不得闲。
只要是能跑能动的人,林墨全部给用上了。
现如今,这片荒芜的山谷终于是有个村落的样子了,不再是简陋到透风又漏雨的难民营了。
林墨叉腰欣赏了一会儿,这才握着一截浅绿色的枝杈,向位于正中间的红砖大瓦房走去。
枝杈呈Y字形,大概两米高,只在顶端有几片稀稀落落的叶子。
枝干坚硬光滑,有种玉石般莹润的质感,细看之下,似乎有淡淡的光华在上面流转。
林墨低着头嘀嘀咕咕,在红砖大瓦房前面的空地上不停地转来转去,留下了一连串儿凌乱的小脚印。
“这里?还是这里?......不是?那...是这里?”
“这里也不行?那...这里呢?”
“......还不是?”
“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那到底哪里行?毛毛,是不是你不行?”
“一个树坑的位置而已,这么半天了,我的鞋底都磨薄了一层,你咋还没掐算出来?”
毛团子:......
主人,你小小年纪,是真的狗啊,做个人吧!
毛团子暗自撇撇嘴,默默地将装着灵石、阵盘、阵法玉简等各种宝贝的乾坤袋收回了树洞。
它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塞巴塞巴,将这些宝贝给藏进了树洞的最深处,一堆无用垃圾法器的最底部。
接着,毛团子抖了抖自己顺滑的绒毛,弹跳了两下。
“主人,站住!你先往左两步,再往前三步,哎,大了,再往后退退,往左稍稍,停,往前挪半只脚,诶,对对对,就是这里,站住别动哈!”
林墨举着树杈,乖巧地站在毛团子指出来的地方,以自己为圆心,画了一个大圈。
此时此刻,可怜的林墨还丝毫不知,因为她的一时嘴贱,让她日后在毛团子手底下经历了多少本不该有的水深火热。
毕竟,她一向有两张面孔。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总是一副清冷范儿,板着一张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一旦跟人熟悉起来,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若脱缰的二哈,疯癫又欢脱,总是不自觉就嘴贱几句。
于是,林墨经常会出现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得罪人而不自知的时候。
好在,能跟她长久做朋友的人,都是熟悉她这个德行的。
大部分时候,损友互怼,反而成为了一项增进友谊的娱乐活动。
到了末世,这项技能更是被她发扬光大。
不管陌生人还是朋友,只要遇到她看不惯的事情,林墨总是会忍不住要嘴两句。
林墨也知道自己嘴太快,脑子根本追不上,太容易得罪人。
末世又人心险恶,没有任何底线,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小剧场里表演一番。
十年末世,她早就已经在沉默中变态了。
如今,她终于不再孤单,幸运地拥有了毛毛——这个和她命运相连,休戚与共的伙伴。
林墨很自然的在它面前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这次,她也同样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一时嘴快,说话不过脑子,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
没想到,毛团子竟然是个小气记仇又没有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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