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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冒名顶替,你还打我,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嗯?
池早微微一怔,池珍珍竟然这么快就知道要下乡的事了?
啧,真可惜,原本还想着她要是一直不知道,等到时候就能看着她因为逃避下乡被批评的惨样了。没想到,这狗东西运气还挺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池珍珍气得失去理智,不再装模作样恶心的叫她“早早妹妹”的样子,真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情舒畅啊。
池早嗤笑一声,“告我?呵!”
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池珍珍,佯装不知,“我干什么了,你能告我什么?”
“告你冒名顶替,假装成我跑去知青办报名!你这是欺诈!”池珍珍叫嚷,贱人,居然还想装傻不承认!
池早又笑了一声,“证据呢?你想说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和报名表就是证据是吧?”
“那行,那你尽管去告,不过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也想问问公安和负责报名的小干事,为什么明明十九号那天我根本没去知青办,可报名表上竟然写过我的名字。”
“你觉得呢,池珍珍,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天去的不是池早本人,而是她啊!
池珍珍一噎,原本恨不得杀人的表情里露出几丝心虚。
她嘴巴张合几下,想继续骂,可对上池早那迫人的视线,又一时说不出来。
不但如此,不知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池早跟前吃了亏,有那么几秒,她竟然有种害怕想躲开,想逃跑的冲动。
但这种想法才刚冒了个头,就被池珍珍飞快的摇头甩开。
不、不可能,池早这死贱人,就是一个什么见识都没有的乡下泥腿子,她怎么可能会怕她?
绝对不可能!
“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反正,就是你使坏害我,我、我……”
余光扫见池早手里的包,池珍珍眼珠子一转,猛地扑上来就抢。
“户口本呢,你把户口本藏哪儿去了?给我!”
凭什么,凭什么!
办法是她好不容易想到的,凭什么到头来反而让池早捡了便宜来害她,凭什么!
下乡是吧,就算真的想不到办法,真的得下乡,那她也要拖上池早一起,把她弄到那种打媳妇、兄弟几个睡一个女人的穷山沟子里去,看她还怎么害她!
这么想着,池珍珍死死抓住书包带子,疯了一样往自己怀里拽!
她要抢到户口本,她要去给池早也报上名,她……
“我看我是给你脸了是吧!”被池珍珍突起的动作拽的踉跄了下,池早稳住身形,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抓着书包快速甩动几下,干脆利落的就用书包带子缠住了池珍珍的两只手。
然后把包往池珍珍脖子上一套,转到她身后一拉一扭,再抬腿两脚踹到她膝窝上。
池珍珍腿一软,控制不住,只听“咚咚“两声,就重重跪去了地上。
这年代时兴的都是那种军绿色的单肩帆布挎包,池早的包正好就是这种。
布料又厚又结实。
这会儿用书包带子把池珍珍手缠住吊在胸前,又把包朝后往她脖子上一挂,再往地上那么一跪,那造型,简直跟过去戴着枷锁跪地认罪的犯人一模一样。
但池早却还觉得不够。
她扯着书包,两步又跨到池珍珍前面,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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