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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确定是我们的女儿吗（第4页）

韩喜英是程长婧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她高中的最后两年成了一个被遗弃的人，被人怜悯和议论，为了活的舒服些，她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在大学则完全相反：和程长婧做朋友会很受欢迎。

这也就让她学会了观察谁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

在加入重案组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和人保持距离的专家，其中也包括她的前夫。

她本来也想对她在洛市的重案组这样做，但韩喜英的大嗓门打破了程长婧的防线。她们成了亲密的朋友，也因为这份友谊，程长婧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而且她很幸运有韩喜英在她的小组里。

“你在尸体上发现什么了吗？”

“我用车上的紫外线灯看了一下，没有污渍，也没有任何可见的痕迹。”

程长婧早就料到了。

“治安部门也没有太多的物证，他们在小路或周围地区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们是在十月中旬失踪的，这时候天气一直很好，所以没有脚印。没有衣服纤维或任何挣扎的迹象，我猜测女孩儿们可能不是在小路上被强行带走的。”

张伟峰突然出现在门口，仍戴着他那顶软塌塌的帽子，说：“我为什么不接受连市的那份工作呢？”

“因为你想和更优秀的人一起工作，”韩喜英把她脱掉的雪裤朝他扔去，“和我们一起工作是你的荣幸。”

“我在想……”他上下打量着她，“你为什么出汗了？”

“说来话长。”

当程长婧得知姜明要进行DNA检测时，她告诉了她的组员，并且让当地检察官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你们都听到了记者的问题，我没想到记者会颠倒是非，而且他们一定会不依不饶。不管怎样，我只是想让你们俩知道，他们不会影响这个案子的处理。在我看来，当年那个案子已经结了，我打算不理他们，他们也不会影响我对案件的判断。”

“我不担心那个，”张伟峰说，“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拖我们的后腿。”

“有人告诉我他们应该保持距离。如果他们继续这样做，就不用搭理他们。”

程长婧害怕告诉他们下面这件事，和林纾泽曾经交往过不是问题，但她不想因为她过去的关系而让孙瑜和林茉莉的谋杀案被大肆宣扬。

“在你们从别人那里听到之前，我想自己告诉你们，孙瑜的继父林纾泽是我的前男友，我父母被杀的时候我正在和他交往。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但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的。”

张伟峰点点头，瞪大了双眼。

韩喜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程长婧摇了摇头，尽管她很想把一切都告诉韩喜英，但现在不是时候，也不是好地方。

在侧写部门工作了一个月后，韩喜英遇到了她的第一个家庭暴力受害者。她花了几个小时从那个女人的衣服、身体和犯罪现场搜集证据，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一下班，她就拉着程长婧去街对面的酒吧，喝了半瓶伏特加后，韩喜英成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她过去那个可怕夜晚详细情况的人之一。

对上级隐瞒真相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在她成为那个父母被谋杀的女孩几年后，程长婧只自愿告诉了一个人：她的前夫。除了他，韩喜英仍然是重案组里唯一一个了解那个夜晚最黑暗细节的人。

程长婧看着张伟峰，说：“我给你发了一份崔警官在女孩失踪期间列出的所有可疑人员的名单，所有亲近的家人和朋友都有不在场证明，其他警官已经核实过了。我要你查一下每个人的背景信息。”

重案组比公安部门有更深入的资源，程长婧希望能有一个突破口。

“我想林茉莉有一部秘密手机，所以我要你从她的表妹那里了解一下关于这个手机的情况，明显她们俩很亲近。然后对周遭的所有性犯罪者进行详细的背景调查，尤其是那些在绑架前后被释放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她们是否遭到了性侵，但有这个名单总是好的。喜英，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检查一下女孩们的社交媒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你会发现崔警官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一个哈欠差点让程长婧的下巴脱臼，她继续说：“我明天早上再和崔警官去访问一下她们的父母。我们目前没有证据要处理，而且现在太晚了，没法询问任何证人。我就看一下调查笔记，你们先回家吧，明天再重新开始。这可能是我们这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有机会睡个好觉了。”

张伟峰看了一眼韩喜英，韩喜英摇了摇头。

“有问题吗？”程长婧问。

“我不是反驳你，但现在我们知道这不是冷冻杀手干的，我们就不用管这个案子了。你完全可以放手让当地人来处理。我看到外面的记者了，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程长婧勉强挤出一个最虚假的笑容。

“别担心我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来这里只是要找出那些女孩遇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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