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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在病床上的苏见山‘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就连手上的书都给扔到了一边去,他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王桂芬同样三步并作两步,眸底是丝毫不掩饰的担忧。
苏念念尴尬解释:“婶儿,这都是哪儿的话啊,知野他现在根本就不在宁县,何况,他不可能对我动手,你看错了。”
沈秀娥讪讪的闭上了嘴。
王桂芬根本就不信苏念念的话,她比谁都明白沈秀娥的嘴,见状,直接厉声呵斥:“把手拿开!”
“奶奶……”
“手拿开!你把老娘的话当放屁是不是——!”王桂芬一旦生起气来,连苏见山都得退避三舍,哪怕苏念念左右躲闪,都依旧被老人攥住了手腕,随后,高领衬衣被扯开,露出了雪白脖颈处的指印,瞧着大小,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指印。
王桂芬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到失声:“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欺负你,别怕!你和奶奶说!”
“奶奶,真的,这就是个误会……”迎上王桂芬那悲痛的眼神,苏念念撒谎的话哽在了喉咙中,半响,她轻声道:“是靳川。”
苏见山被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就连手都莫名攥紧,说出口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他是不是欠打?”
唯有沈秀娥不在状态,她默默发言:“那谁啊?流氓?地痞?”
“一个畜牲!”苏见山罕见的飙了脏话,这惹得王桂芬多看了他两眼。
最终,在苏念念的大力游说下,终于还是把婆孙两给劝了下来,一想到靳川的脾性如此不可控,王桂芬只想赶紧把这边的事情了结,然后尽快送孙女去帝都,要说最安全,那肯定还是孙女婿的身边,如果小顾知道孙女受到了这种委屈,指不定怎么心疼……
但说一千道一万,这种事可不敢给小顾说。
她孙女虽是清白的,但免不得男人会多想,王桂芬再三交代在场的人把嘴闭紧,哪怕再不情愿,都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得知靳川住院的消息,
他们的心情才稍微好过了些。
是夜。
确定妹妹和奶奶已经进入梦乡后,苏见山睁开了双眼,对于他来说,保护妹妹是刻在骨子里的事,但苏念念竟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这让苏见山自责不已,妹夫不在,他就必须保护好妹妹。
靳川并不是第一次动手了,是仗着妹妹身后没有倚仗吗?!苏见山怀揣着满腔的怒火,从医院的围墙翻了出去,找到靳川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困难的是需要跋涉回宁县。
苏见山裹着薄外套,从省城开始往宁县走,他心中明白,必须给靳川一个狠狠的教训,才能让对方再不敢接近苏念念,这和小时候赶走欺负陈年年的男孩子是一个套路,更重要的是,靳川欺负过他不止一个妹妹,他这个当哥哥的如何能忍?!
苏见山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半夜竟遇见了拉货的司机,对方好心,捎了他一程,等回到宁县的时候,天际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苏见山呵出一口白气,强忍住头部的眩晕恶心感,搓了搓手,快步朝着宁县的第一医院去,医院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个,找到靳川是早晚的事,他谎称自己是来探视的,在护士台那里登记过信息后,直接上了三楼,没人发现苏见山腰后藏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木棍,足以敲碎人的脊梁骨。
推开门,原本该躺在床上的靳川却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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