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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帝诺直接起身,走到另一侧床边公主抱起蓝岑之。
蓝岑之本来想拒绝,但是一看帝诺的样子没忍心,只好将双手紧紧勾在对方颈后。
然而心软的结果就是让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帝诺就倚在厕所门口,双眼紧盯着蓝岑之,被那样紧迫盯人的目光看着,蓝岑之根本尿不出来。
「尿不出来?」帝诺站到他身后,伸手环抱着人,大手覆盖在小手上和他一起扶着,「我帮你。」
帝诺在蓝岑之的耳边吹口哨,蓝岑之脸红耳赤,整个人羞得不行,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生理需求,闭着眼睛自我催眠谁都不在后,在帝诺赤裸裸的目光中解决了。
帝诺替蓝岑之穿好裤子,带着他洗完手后,又将人给抱回卧室床上,他从背后将人给搂进怀里,大手顺着蓝岑之的后脑勺,「睡吧。」
蓝岑之是明天中午的飞机,今晚将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帝诺捨不得睡。
蓝岑之在帝诺怀里转了个身,他的手覆盖在帝诺的分身上,「做吗?」
帝诺摇了摇头,「你明天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不舒服的。」
蓝岑之不愿放弃,可无论他怎么逗弄,原本他一碰就能精神奕奕的小帝诺却迟迟没有抬头的跡象。
蓝岑之的担心更甚,他索性不睡了,伸长了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为漆黑的房间照出一处温馨的小角落,他靠坐到床头让帝诺躺自己腿上,「帝诺?蓝。」
「嗯?」帝诺抬眼看他,答应得毫无隔阂,完全不在意蓝岑之替自己冠了夫姓这件事。
蓝岑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帝诺眉尾断了的那一处,「这里是小时候受伤撞的吗?」
「嗯,」帝诺拉过蓝岑之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刚好嗑底下的花盆上了,逢了好几针,花盆还被我撞裂了。」
帝诺说话时双眼一直看着蓝岑之,暖黄色的灯光映照进他的眼底,说起自己调皮捣蛋的往事,嘴角掛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温柔劲。
蓝岑之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说话的语调,「痛吗?有没有哭?」
「当然有,」帝诺轻笑,他转了个身将脑袋靠在蓝岑之的肚子上,双手交叉在对方身后紧紧抱着人,「本来因为闯了祸怕被骂还不敢哭,结果一听到要去医院缝合动手术,哭得比谁都大声。」
蓝岑之摸着帝诺扎手的寸头,奖励道:「我们帝诺真勇敢。」
「哪里勇敢了,你别敷衍我。」帝诺语气轻松,话音里却没带半点笑意。
「敢于面对自己的恐惧就是勇敢。」蓝岑之将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给挖开,却发现对方的眼眶有些红,「半年而已,我们都能坚持的对不对?」
「不是。」帝诺的手摸着蓝岑之的侧脸,「我会累积假,两个月,不,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去找你。」
蓝岑之板起脸,「不行,一个星期至少得休一天,你不能违反劳基法。」帝诺转开眼神,没有回答,蓝岑之用手捏着帝诺的嘴巴两侧,将嘴唇变成嘟嘟嘴的形状,态度强硬,「快答应我。」
帝诺皱着眉看他,像是不服气,最后还是在蓝岑之的目光中败阵下来,「好,答应你。」
「这样才乖。」蓝岑之低头给变成大孩子的帝诺一个奖励的吻。
两人叨叨絮絮地说着话,一同在心底期望黎明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帝诺很多天都没睡好了,在天光微微亮起时他短暂地睡了一会儿,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又惊醒。
他走出房门找到在做早餐的蓝岑之,他从身后抱着人撒娇似地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都没睡吗?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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