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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又看向窗外那一带郁郁葱葱的绿树,天色越来越暗,那树影构建的斑驳绿茵路,更显阴晦,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正慢慢从她心里抽芽吐蕊。
冷知信低头看看腕上的表,“晚餐时间,我叫人送来点吃的,刚好我们也准备一下,总不能真的像那些工人一样,直带着两只眼睛去看什么河魂水怪。”
说完,冷知信拿着电话出去了,秦暖刚好自己在房间换掉酒店的工作服裙装,换上易行便利的白t恤、牛仔裤运动鞋。
晚上19:00刚过,冷知信就和秦暖走出了员工宿舍楼,泡桐树带的矮地灯散着昏黄幽暗的光,秦暖攥着手心,看着甬道边几只白色未点燃的孔明灯,“这怎么会有孔明灯!”
冷知信随意扫过去,“明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酒店员工全国各地的人都有,也许是哪个地方的习俗,估计呆会儿会有人取走。”
冷知信没带秦暖像以往一样走正门,而是往泡桐树林深处走去,“冷总,我们这是去哪?”
冷总听出秦暖话中的迟疑,“我们是去悄悄看热闹的,总不能开着自己车,从正门招摇过市。”
二人从酒店院内走到院外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冷知信指着前面路边那辆破旧的银灰色面包车,“上车吧,车在那。”
秦暖侧面偷看冷知信平静、没任何情绪的侧脸,他此举着实令自己意外,我似乎是忽略了他自身的危险性。
面包车边,冷知信依然有绅士风度的帮秦暖拉开车门,“上车吧!”
秦暖坐进车里的瞬间,感到后悔了,不该就这样轻易坐上他的破面包车!现在手里没有随时和张叔保持联系的设备。
秦暖用力攥攥手心,转头去看后座两排空座椅,轻吐口气。
冷知信开着这辆旧面包车,突突突绕过侧路走上运河南路,在一处路灯不十分明亮的地方停下车,将车彻底熄火,就在这看戏吧。
随着车内完全变黑,秦暖的心忽悠、忽悠不断下沉。
黑暗中,她模糊地看到冷知信动了,他从驾驶位挪到了后面,并向自己伸出来手,“来,秦暖到我这来!”
秦暖在黑暗中看着冷知信,她手迟疑着没动,而冷知信却已经拉着她胳膊,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冷总,干嘛?”
“前面不适合观察,而且有车经过时大灯照亮,能轻而易举会发现车里有人。”
秦暖被动地被冷知信拉到他臂弯里,又被他半扶半抱着安置到后面的长排座椅上,而后冷知信又递给她一个望远镜,“这是夜视望远镜,用它看。”
秦暖摸索着接过望远镜,“嗯,谢谢!”
冷知信若有意又若无意拍拍秦暖拿望远镜的手,“客气什么。”
秦暖的望远镜看向运河边,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的河堤上,有几个细黑晃动的人影,“有人!”
冷知信也正拿着望远镜细看,“看到了!他们手里拿的什么?我只能看到他们手在一起动!”
秦暖紧张的吞吞喉,“似乎是什么黑东西!很大的东西。我们要不要下车走近看看。”
“不可以!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六个人,万一打草惊蛇,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今天我们是来看装神弄鬼的,不是来抓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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