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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综合 文字与传言（第1页）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关寒也若有所思。

但这时，白无一却开了口：

“这座城市有多久的历史了？”

“不清楚，”

警察愣了一下：

“可能有个几百年吧，谁知道呢？”

“正常，这边没有学校，历史之类只能靠读书知道，但偏偏城市里生活紧张，读书对于大多人来说是一种奢侈的活动，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要了解信息的话，只能通过便宜的报纸新闻……但撰写新闻的最常人选，记者，他不能看见历史书籍。”

白无一半向关寒解释，半整理思路地说着：

“但是，既然如此，金币这么古老的东西，要怎么保证它的来源信息一定真实呢？”

“那我确实不知道。”

黑警头子有些困惑地说着，耸了耸肩：

“这些话只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故事，也许只是有人看过了历史书籍里关于金币的记载，把它当什么小故事还或者冷知识讲出来了呢？没有必要太过计较，这就是常识。”

“常识。”

白无一呢喃着这个词，随后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于是他在白纸下方轻轻地张合着嘴唇，无声哼唱着这首曲子：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

一句歌词算不算常识他不知道，但这种常识与现实的不相符则是货真价实的，他走到了之前一度被关寒罩住的历史书籍部分，伸出手在上方寻觅。

“常识善于记录意义，却很难记录具体的信息，”

白无一将视线在那一本本记录历史的书籍上翻飞，《城市大统一时期》、《辉煌年代》、《城市拓荒考》……随后，他将手按在一本名为《城市的诞生》的书籍上，将它抽了出来：

“正因为如此，人才发明了文字，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消散的文字才创立了文明……若是从个人方便来说，常识当然更好也更方便依靠，但如果要追根溯源，恐怕还是书籍比较可靠一些吧？”

这是一本相当苍老的书。

简直就像是将岁月烙印在了书页上一般，整个书籍都被腐蚀得有些泛黄，而书页也是残破不堪，整本书甚至不是打印出来的……而是用手拿着钢笔撰写的。

“书籍也并非一尘不变。”

关寒挑眉说：

“它会被篡改的，你也已经做过这种事了。”

“是，但这也是唯一的方法。”

白无一说着，打开了书，在目录的地方也开始了寻觅。

他很快看见了“金币的馈赠”这一标题，心中微微一沉，这个标题让他有些担忧这本书到底是否能给他带来他希望的答案了，但又正如他所说，他别无选择，于是翻页到了那一篇。

甚至连一旁的黑警都颇为好奇地探过了头来，注视着书籍上的文字。

【……移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启动矗立在大地上的遗落机器，一部分人离开了，他们来到了另一片大地上，建立了新的城市，以耕种为生变为了勤劳的农民，但另一部分人却依然宵衣旰食地进行着工作。最终，一名最最智慧的工匠组织一批同伴建立了城市之心烘炉，并将它精妙地与那机器连接了起来，但即便如此，被启动的机器依然任何动静。

在1年后，大多数城中人都已经遗忘了这一处无用的机器，最先发现那机器的拓荒者也理所当然地破落了，他发了怒，买下了工厂中一大罐用以铸材的铁水，随后将它灌到了那机器上方，企图将它摧毁……但奇迹发生了。滚烫的铜水并未摧毁那大部分为木制的奇特机器，反而是让它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那机器先是嗡嗡作响，声音在整个旷野久久回荡，随后突然开始膨胀，汹涌的洪水甚至一下吞没了城市之心。来在那里工作的工人们许多都被烧死了，他们也是城市建立中最令人悲痛的牺牲者，但这牺牲很快被证明是值得的，弥漫的铜水在机器运作下一点点开始自行扩展、塑形，仅仅一夜之间，城市就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并具有了非比寻常的一系列设施。】

“？”

“这个机器难道是……木台法庭？”

虽然都说尽信不如无书，但这书里的一系列表述都未免有些过分不可思议了，比起许多一旁的小说文学甚至还要荒诞了许多，以至于让读者一时之间会先怀疑这书里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处真实的地方。

但是记者的反应……白无一姑且把象征扭曲的记者所采取的逃避态度作为一种根据，继续耐心看了下去，而接下来的记载则稍微褪去了一些奇幻色彩，一点点接近了他们现在看到的现实：

【拓荒者为自己所造成的一切先感到震惊，随后他很快兴奋了起来，聚集了城中众人告诉了他们自己的伟大发现。众人对他的行为却最开始感到议论纷纷，一批人愤怒地指责他对工人们所造成的伤害……但第一名建立城市之心的工匠却支持了拓荒者的立场——遗落机器吞没城市之心后所创造的一切太过奇妙，已经夺走了他的心，更何况、若是这机器之后的运作还需要城市之心的参与，他和他手下工人的地位只会越发高涨。

抗拒的人和工匠吵成一团，最终决裂了。他们在城市之心的对面找了一块还算荒芜的、没有被机器侵蚀的地点，声称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群落。但拓荒者和工匠首领都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借助机器的力量，他们开始向四处扩张，但就在他们打算大展拳脚之际，城市又忽然轰然倒塌了。一切就如又回到原点一般朝那中心蜷缩了回去，还在建筑中的一切人都被压垮而死去了，包括正在工厂中劳作的工匠首领。

与工匠首领一起死亡的还有大部分工匠中的精英，而此刻，唯有外出侦查的拓荒者活了下来。他重新整理了势力，却同时面临着海湾众人的威胁与困苦的局面，又在同时，由于失去了几乎全部精英，工人们已丢失了城市之心的奥秘，也无法继续钻研那遗落机器的原理。一落千丈的形势中，拓荒者忽然在那机器之内发现了一些硬币——它们似乎与那些浇灌进入的金属成分相似，而将那硬币投入机器中后，它便极为轻微地运作了一下……最终经过反复实验，拓荒者发现这机器的运作方式类似于投币，只要尚且有适合比例的金属残留其中，它便可以一直运作。】

那怪不得木台法庭那边要天天收税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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