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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非善恶（第2页）

薛志看情况不妙，拔腿便奔。麒麟真人挥动右手，向前一掌，立即产生罡烈四溢的劲风直击薛志的后背。薛志猝不及防，被拳风击倒，趴在地，动弹不得。

“爨施主，你的仇家已经全身骨折，你可以去报仇了。”

薛志头歪在一旁，吐了一大口鲜血：“老子称霸几十年，想不到今日栽在一个臭道士手里！”

真人大感新奇：“你现在全身巨痛，命悬一线却还不屈不挠，霸气侧漏，虽是坏人，贫道也还佩服！”

爨习激动得头脑一阵昏眩，脚都站不稳了，颤颤巍巍地指着仇家：“你，你，你也有今天！”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现在整个身体彷佛在云雾中飘荡，又似在狂涛如山的大海中浮沉。

“贫道方才打断了你的剑，真是对不住啊。”麒麟真人盯着地的长刀，喊了一句：“起！”长刀仿佛听得懂人话一样，慢慢地浮起，又轻轻地飘到了爨习的面前。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意念操纵？我今天真的遇到世外高人了。”爨习心中无比兴奋，握住了刀柄：“好，我就用狗贼的刀宰了它自己！”

俯卧在地的薛志闭起了双眼，只盼爽快的一刀，却听对头喝道：“狗贼！你以前的威风哪里去了？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让你痛痛快快得死！”

“啊！！！”薛志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原来爨习刚刚用刀插进了他腰部，并且还在继续用力中。他那想到会是这种死法？急忙说：“我说，我说，我的威风早就被道长灭啦，咳，咳。”

“好，下一个问题。你以前为什么那么霸道？为什么要恃强凌弱？”

真人见薛志脸如白纸，气息奄奄，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爨施主，贫道是出家之人，不想看到这般场景。你就早点送他路吧。再则，人是不应该和禽兽论长短讲事理的，讲也讲不通。”

“道长高明！我就不白费口舌了。”他猛力一拔，薛志的伤口处立即血如泉涌，又痛得哇哇大叫：“臭道士，你好……狠！断骨不……断经！”

没有人回复他的话。爨习手起刀落，砍下仇家的首级。与此同时，真人捂住了身旁徒弟的眼睛。爨习放下头颅，面朝南方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说了一些话，站起身来又对着真人拜了三拜：“道长大恩大德，爨习没齿难忘，日后必定……”

真人急忙将他扶起：“贫道为民除害向来不求回报，施主不必多礼。”

“道长可是南郑人人称赞的麒麟真人？”

“贫道微末道行，‘真人’两字，岂敢承当？此山名为麒麟岭，‘麒麟真人’一词不过是世人依山给贫道取的诨号罢了。不知施主现在是否有空，可否与贫道去道观喝茶呢？”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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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内，他们两人坐在一张石桌的两侧，谈笑风生。

“这位是您的徒弟吗？别让他站着了，也坐下来吧。”

“不了，我辈分不够，站着就行。”

“右儿，既然客人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吧。”

“好吧，那徒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爨施主，这用万芙泡的茶味道如何啊？”

“鲜爽醇厚，口感极佳。”

“多谢夸奖。贫道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就是那恶贼怎么就和你父亲起了口角以至于出手伤人？”

“那恶贼平时横得狠，仗着自己强壮，别人都不敢得罪他。平日里与他人交谈，他人都得小心翼翼，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他，他就会破口大骂。如果你还嘴骂他，他就会出手伤人。他要借别人东西，别人不敢不答应。即使他有借无还，别人也不敢向他讨还。父亲平日里也对他毕恭毕敬，好话好说，只是那天他要向我家借两只鸡，我父亲以儿媳有喜需要补身子为由拒绝了他，他便破口大骂，两人就吵起来了。这些是父亲临死前告诉我的，其他邻居说的内容也和他一样。”

“原来如此，那的确是非常可恶。贫道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道长久居深山，可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贫道对于外面的事情不太清楚。”

“今年正月，秦王派兵灭了齐国，彻底统一了中原。二月，他与群臣商议，称皇帝，并且规定从此以后，‘朕’这个字只能是皇帝的自称，其他人不能使用。还要求全国各地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全部按照秦国的标准，从此天下大同。秦朝纪纲明，庶务举，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莫不安所。”

“好啊。天下诸侯你争我斗，五百多年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如今，这个局面终于结束了，真是天赐予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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