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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到的是身体,又不是脑子,差一点就错过了一个大宝贝。
十天之后,新的铠甲和武器分发到将士手中,次日,冯赞便按照聂忱定下的计策,全面接管了河间府城,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河间府周边的三个县。以前他也打下过几个县,但也只是抢了点东西,并没有接管。
但现在不同,他不但是河间总兵,还是河间知府,新近打下的三个县,全部重新任命了知县。
他原本还想任命自己手下的兄弟做知县,但是聂忱说服了他。
他的兄弟们全都是大老粗,战场上是一把好手,可是让他们做文官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却是不够资格的。
三位新知县陆续上任,他们当中有一名是以前的县丞,还有一名是府衙里的一名经历,另有一位是聂忱临时招考选拔出来的。
除此以外,聂忱还将苒军的政策贯彻下去,冯赞的军队打下县城之后,只是控制住县衙里的大小官员和衙役,对城中百姓不抢不夺不放火。
三座县城俱是如此,刚开始百姓们还吓得簌簌发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躲了三四天,没有人在砸门搜察,他们才大着胆子走出家门,却发现街上居然有铺子打开门做生意了,而小贩们也纷纷出摊,更有晋地来的商贩,带了货物在城中叫卖。
等到冯赞攻打第四个县时,当地知县率领衙门众人打开城门,迎接军队进城。
聂忱便提醒冯赞,要对这名知县大加赞赏,他能逃跑,可却没逃,还冒着降臣的罪名开城投降,让城中百姓免受战火之扰,同时也说明,冯赞的开明大度已经传到了这里。
冯赞果然对这位知县另眼相看,一番详谈之后,让这位知县继续留任,而这个县也顺利过渡,双方皆是没有损伤一兵一卒。
直到这时,冯赞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这四个县的知县,表面看是他任命的,可实际上,他全都是听从聂忱的引导。
冯赞骂道:“读书人,心眼子就是多,我还在这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有眼光呢,狗屁的眼光!”
打到第五个县时,冯赞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他对聂忱说道:“这种婆婆妈妈的小事就不要再问我了,我只管打仗,我也只会打仗!”
众人:原来当知县是婆婆妈妈的小事啊。
豫地,何苒收到了聂忱寄来的信。
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看完这封信,哈哈大笑,冯赞可并非只会打仗的武夫,他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懂得变通,心眼多得很呐。
就在两天前,苒军与开州军第一次交锋。
何苒以为,她亲自领兵,开州王即使不派世子周灯出战,也会派一位手下得力的大将来和她打,比如大将军武成前。
可是何苒万万没有想到,她在两军阵前,竟然看到了开州王!
何苒没有见过开州王,但那位一身贵气,头上还戴着王爷才能戴的冠帽,不是开州王还能是谁?
何苒顿时神清气爽,开州王很重视她啊,居然亲自上场了。
当然,事后她才知道,就在前一晚,开州王的几个儿子又内讧了,周灯受伤,另有一个儿子被废,大将军武成前前去劝架,却飞来横祸中了一箭。
那一箭是周灯的一名手下射的,那名手下已经被乱刀砍死。
这些日子以来,开州王被虎威军折腾得不轻,头发都白了一半,好不容易虎威军撤走了,几个儿子却闹得不死不休,平时内斗时个个都是智勇双全,可现在何苒来了,他们却没有一个能上阵迎敌的。
自己不行也就罢了,还要伤了开州第一大将武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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