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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果儿几乎用了跳大神的咋呼动作,把余简的种种都演了一遍给永熹帝看。
永熹帝笑得前仰后合:“这个余二郎!他真这么说的?”
“这种事儿,奴婢有八个胆子也不敢杜撰啊!”毛果儿眉飞色舞,
“奴婢拼命记拼命记,才算记住了这些个拗口的词儿!陛下,您说,奴婢可也上过宫里的学堂,也算识文断字儿了,奴婢怎么就说不出他那么好听的话来?”
“啊呸!就你?光会写你师父和你自己的名字,顺便认得宫里的殿阁,就算是识文断字儿了!这脸皮厚的!秦耳,瞅瞅你这小徒弟!”
永熹帝哈哈大笑,越发高兴。
“信口开河的小崽子!也不看看地方!”秦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眼中却也都是笑意。
毛果儿嘿嘿地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着又道:“照着奴婢看来,这余家的大房和二房,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永熹帝十分赞同地连连点头:“余笙钻营起来,没头苍蝇一样,看得人生厌。若不是他的确有一手制弓的好手艺,朕都想直接发了他回原籍去种田!
“可这余简就不同,有分寸、知进退,你看他竟然肯替太后着想,想着到了那日的皇家颜面,这就不一般——
“因有此父,方有彼女。离珠当初布衣入宫,一言一行,虽然透着散漫,却丝毫没有违礼之处。可见日常教养不差。
“只是可惜,离珠的母亲去得早。不然,说不准跟太后能成了莫逆好友呢!”
毛果儿眼珠儿一转,笑着道:“不过,奴婢倒是听人嚼舌头,说咱们新郡主的亲兄长,是个呆子。凡事都听媳妇和妹妹调停,吃饱喝足就看书,旁的一概不管。”
永熹帝饶有兴趣:“哦?那离珠的那个兄长现在何处?”
“在东宁关祖坟那儿守孝呢。先是咱们新郡主在那儿结庐了一年……”
毛果儿把余家的情形大略说了说,又撇嘴,“要说,刚才奴婢可瞧见了。那六小娘子的眼发绿、脸发青,看来嫉妒得都要疯了。”
“不是因为她父亲这个军器所的职衔,难道就有二房的富贵荣华了?如今好处都让二房得了,她不忿,也是人之常情——”
永熹帝出人意料地反而替余绾说话,又盯着毛果儿笑问:
“这六小娘子的名声如今在宫里可是褒贬不一得很。朕只问问你,她姐姐那样貌美的,她长得如何?可是丑赛无盐?”
毛果儿眨了眨眼。
六月十九排宴时,说不好永熹帝就能亲眼看见那位余六……
“要光说长相,虽比不上郡主,却也不丑。”毛果儿犹豫着说完,又补了一句,“生气的时候挺吓人的,狰狞。”
永熹帝呵呵地笑,摆摆手让他下去:“朕今天的笑话听够了,该办正事了。”
毛果儿躬身退出,秦耳也跟着出来。
“臭小子,余家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卖力地替他们在陛下跟前叨叨?”
秦耳眼中寒光闪过,双手抱着拂尘,皮笑肉不笑地定定看着毛果儿。
“师父……”
毛果儿不安地讨好笑着,从怀里摸了一个荷包出来,犹犹豫豫地交给老内侍:
“您老,目光如炬……”
秦耳接过来,捏一捏,眉心一蹙,低头抽开系子往里一看,惊讶地抬头看向毛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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