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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了?」奉抱着冽走过去,「回去聊吧,重死了。」
奉赶紧将人抱回床上放着,宵跟在后头,看奉将冽安顿好后,问道:「刚说什么呢?」
「??怎么?担心我把他丢了?」奉见着宵的眼中有一丝戒备。
「那我得带着小冽跑了。」宵嗤笑了声,「你才捨不得呢!」
「捨不得也得捨。」奉叹息了声,他又怎么忍心留冽孤独一人,但同样的希望他能身体健康。
「到底说啥?」宵挑了眉。
「说生死。睡吧,还久着的事。」奉亲了宵一口,看见宵的耳尖微红。
宵回过神才懂了奉的意思,叹息了一声,「确实久着。」
冽起了个大早,也不知是否昨夜想着复杂的事入睡的,睡得不怎么好。
冽见他两位主子还没醒,想着要起还是多躺一会儿,最后决定继续躺着,他们盖一幢被子,真要出去又不吵醒他们真的是难事。奉算还好了,但宵浅眠,偶尔在他二主子睡下跑去蹭他大主子时,都能醒了找过去。只是真睡在旁边,又发现宵睡得死沉。终归是旁边温不温暖。
冽伸手分别抓过他两位主子的一隻手,牵在手中,幸福得让他又犯睏了,便又多睡了会儿。
直到夜剎敲了房门,冽才再次醒来,而他的两位主子早就出门了。
冽赶紧打理了下才开门,「殿下,抱歉,睡太死了。」
「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夜剎鼓起腮帮子,他不明白冽为什么总是乖乖被欺负,明明也没比他们弱。
「??没。」冽不知道他的两位主子在夜剎心中成了什么样,但总觉得别问才好,「昨夜陪您父皇帮您叔公调药。」
「??我觉得好怪,突然间多了爷爷、乾爷爷、叔公。」夜剎搔了搔头,「不,就连父皇、父亲、你们这些叔伯都??」
冽笑着摸了摸夜剎的头,「有什么关係,总有一天会发现再真实不过。」
「我明明不是魔族人的。」夜剎有些恍惚,他真不知道怎么跟一群魔族人成了几乎像家人般存在的关係,除了他的父亲跟他一样。
「二主子也不是,但他觉得这里才是他的家。」冽耸肩,「所以这里是。」
「冽叔叔,能够讲讲父亲的事吗?」夜剎不敢自己去打听,他的父亲只对父皇及冽叔叔好说话而已,生气起来更是吓人。
「您还是直接问他吧。」冽笑了笑,虽然他不觉得宵会讲上那一段故事。那不是什么好故事,严格说就是段孽缘。
不过那段故事知道全貌的也就他们三人。偶尔他们会聊起年轻时的那段荒唐,即使没什么好回忆,仍会聊着,且鉅细靡遗。他们就是那样,像是放下了,每个细节却记得像是昨日才发生的清楚。没忘也正视自己的错误,冽也正视着自己对奉的不衷。
「真小气。」夜剎垂头丧气,他还不知道何时有那勇气问呢。
「殿下就别为难我了,嘴碎的奴隶会被扒皮的。」
「他们才不会。」夜剎吐了吐舌,他们是连小孩子都能感受的和谐。
冽笑了下,「走吧,我饿了。」
这日,夜剎依然忙着补进度,虽说其实不急,但也就是奉给予的小惩罚。
冽在梓丁宫陪着三位长辈,一时之间觉得他们确实与他相距很远。外表再怎么接近,时间的斑驳仍刻在身上、刻在心上。
冽虽然没与他们多熟,甚至得不得他们喜爱也不知,但他还是有阵惆悵,也许就是对着岁月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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