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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比起此刻的疼痛,方才那鞭打不过是万分之一而已。
为了唤起在受刑中昏迷的犯人,泼水已是司空见惯的伎俩。只是,此刻这捅中比起普通的水,却是多了一种东西。
盐。
故每一滴水流的流过,都足以千倍万倍地重现之前的痛楚,无休无止,无止无尽,足教人痛不欲生。
顿了顿,听闻对方的惨叫逐渐止息了,苻坚才再度弯腰,重新舀出一瓢水。仍是照着方才的动作如法炮制。
惨叫声再度响起,却莫名地悦耳。
苻坚一瓢一瓢地将盐水从慕容冲头顶淋下,动作故意放得愈发缓慢。直到末了,面前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弱不可闻。他才满足一般地拿起木桶,把余下的水整个地泼在他身上。
最后一重地狱般的煎熬,可是此刻慕容冲是当真叫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了。
苻坚定定地看着他周身的血污已被洗落成足下的血水,而身上纵横肆意的伤口却全然暴露出来,一眼洞穿,深可见骨。
这才咧起嘴微微地笑了。
这便是他驯马的方式。既然你慕容冲不愿屈服,那么孤便让你从心底对孤畏惧。教那种畏惧深深地烙印进你的骨髓之中,让你见了孤便想起这痛苦,自此再不敢忤逆分毫,再不敢妄谈欺骗或者是背叛。
苻坚又是一声轻笑,忽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大步上前。剑锋一闪,滑过慕容冲被捆绑的双腕,后者整个人便倏然坠落在地上血污之中。
苻坚走过去一把将人提起,三两下扯了他早已破碎的里衣外袍。垂眼见慕容冲虚弱地睁着眼,正喘息着看着自己。眼中一片迷蒙,双睫沾了水滴,微微垂下,侧脸更是一团殷红的妖娆下,隐约可见自己方才啃咬留下的痕迹。
垂眼看着,不觉又挑起了嘴角。伸手抬起他下颚,俯身在耳边低低笑道:“慕容冲……还没完呢。”
身子骤然被仰面按在一侧的桌上,背部的破碎的皮肉被狠狠地按在粗糙的台面上,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顷刻遍及周身。
而思绪却有些恍然,恍然到不愿顾及那个伏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人。慕容冲微微抬起眼,越过面前不断起伏的肩头,恰巧落在另一侧的壁窗上。
透过壁窗的横栏,竟隐约可见些许白色碎屑。
竟是……下雪了么?
慕容冲呆滞一般地看着,然而思绪来不及继续,便被下-身骤然腾起的剧痛打散开来。
即便这种感觉已有过太多次,而每一次却依旧如同第一次般痛不欲生。慕容冲本能地紧绷起身子,而这种短暂聚集起的力道,很快便脱力散去。因为源自身下的每一下冲撞俱是惩罚一般的侵入,又深又狠,痛入骨髓。拉扯得着遍及肩背遍及胸腹的鞭伤齐齐复发,一时间整个人如同置身烟熏火烤,每一寸皮肤都燃烧着锥心蚀骨的痛。
整个人很快地瘫软下来,垂死一般地靠在桌面,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而动。歪过脸,自觉心内如死一般平静,可是那一下一下深刻的痛楚,却还是让自己模糊了眼。
而身上的人在方才凌虐的兴奋之下,所有的情-欲已经到了顶点。拼尽全力地在对方体内肆意挞伐,直到见了血,却仍不满足。一波发泄过后,抬眼见了瘫软在身下的人气息微弱,涕泪横流的样子,心头莫名地竟忽生了一丝爱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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