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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第2页）

“马蕾，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三平子看马蕾的脸那么苍白，他很吃惊。想当年马蕾美丽活泼，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在这种境况里遇到熟人，马蕾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温暖，“我哥呢？”

“你哥很好啊！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想出来逛逛街。你这是干什么？”三平子的眼神有点慌乱，他掩饰得不够自然。他其实是有事的，他奉马龙之命，在牛岭巿各大饭店找一个叫“冯玉珍”的女服务员。公安部门把出事的那家饭店的女服务员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冯玉珍”当天离开了饭店。他们虽不敢确定就是冯玉珍目击了程一帆被马龙捅了刀子，但冯玉珍在这时逃离就十分值得怀疑。

马龙事后才清醒他的火发大了。程一帆老总依仗自己是有资质的实力雄厚的大老板，哪里把马龙放在眼里。他是通过竟标拿到这个工程的。应马龙之约，是因为公司从马龙手里买了一辆新款大众轿车，马龙表示感谢设宴款待。程一帆很忙，准备叫公司经理去，刚好经理不在，马龙又太盛情，他没法推脱了。马龙在牛岭市可说是头面人物，又是林立衡的座上客，他程一帆不给面子也是说不过去的。谁知马龙摆的是鸿门宴，想以股份制形式入伙会展园工程建设。他有资本奠基，哪里需要他马龙掺和。席间他们三言两语弄僵了，马龙火起，眼一红，脑子“嗡”的一下，血往脑门子窜，他一下地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向程一帆捅去，程一帆瞪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

郑楠身上藏有微型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悲惨的过程。他看到了服务员冯玉珍目睹了这一幕，她吓傻了！郑楠赶紧把她推下楼，焦急地叮嘱她立即离开这儿，在火车站五号厅联系舒娅，不见不散！

三平子马上想逃跑，却被马龙抓住：“你找死啊！这时候离开！”马龙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惹祸了！“程一帆这家伙太张狂了，不给他点厉害不解我心中的恨！”然后马龙打电话报了案，公安部门立即赶赴现场，对这家酒店临时监管。可鄙的是马龙一口咬定程一帆被郑楠捅的，理由是程一帆和郑楠喝酒时发生了争执，两人火起搏斗，程一帆哪里是警校毕业的郑楠的对手，于是被郑楠捅了一刀。

公安人员立即铐住了郑楠，马龙和三平子也被带走。

郑楠真不愧为警校毕业，他预料到马龙会来这一套。马龙一直不喜欢沉默寡言的郑楠，但由于找不到他的把柄，所以只能耿耿于怀。马龙这纯粹是驾祸于人！郑楠利用极短的时间把录像资料和舒娅的名片给了冯玉珍，叫她马上打的去火车站五号厅，打舒娅的手机，与舒娅见面，把录像资料交给舒娅，然后立即去外地躲起来，密切关注这个案子的进展，如果有良心的话，必要时出庭作证。

冯玉珍吓坏了！她立即联系上舒娅，把录像资料给了舒娅，她说她必须马上逃离牛岭市。敏感的舒娅没有让她走，她们立即戴上墨镜，打的回到舒娅的住处。舒娅知道，冯玉珍一旦离开牛岭市，再去找她出庭作证，恐怕就如大海捞针了。

马龙知道在公安面前说谎是没有用的，他是想利用公安关押郑楠的机会，把冯玉珍找到。冯玉珍在这个节骨眼上从饭店逃跑，问题非同小可。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三平子同时被带进公安局。敏感的《牛岭晚报》记者以为是马龙作的案，立即报道了这一事实。

舒娅把冯玉珍安排妥当以后，她赶到牛岭市公安局，把录像资料交给了公安局刑侦科。录像中的赴宴人数与五星大酒楼的巴台提供的资料吻合，“但那位穿工作服的服务员呢？”刑侦科科长说。“需要的话我马上去把她接来”舒娅说，她只是想到需要到开庭时冯玉珍才需要出场。

在铁的证据面前，马龙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郑楠，老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马老板，你只在乎你自己，可你想到过别人的感受了吗？你连你亲妹妹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你大概不知梁静是谁吧？她是我的女朋友。”郑楠的目光里含满了仇恨与鄙视，他冷静得可怕。

马龙被投进了看守所的囚室，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终于被他自己那双沾满了血腥的手送上了末路。

郑楠被释放了，三平子也走出了牛岭市公安局。三平子这个极会拍马逢迎的家伙，头脑却如浆糊，他还不知道他在后面的案子里唱一出悲剧——满大街里找冯玉珍，然后把她做了，以毁罪证。正巧，他碰到了马蕾。

三平子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追求马蕾！无奈马蕾是马龙的妹妹，又是林立衡的情妇，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你带我去见我哥，我的脸火辣辣的，心里也烦燥不安。”马蕾感到自己的心应性特征出现了异常，而从三平子躲闪的目光里，她也很疑惑。

“这里不说，我们去喝点茶吧。”三平子在为他心中的计划支招。马蕾觉得也是，就随他走进了一家茶楼。服务生斟了两杯茶，三平子慢慢地品着，一边火辣辣地瞅着马蕾；而马蕾根本无心品茶，她急着要三平子告诉马龙的事。三平子趁机把手放在马蕾手背上，马蕾恐怕是一门心思在想她哥哥的事，也没在意，就没挪手。三平子得寸进尺，把马蕾的手攥得紧紧的，弄疼了马蕾，马蕾才意识到三平子不怀好意。她赶紧抽回了手，厉声说道：“三平子，你应该叫我姐的，我看你和我哥关系很铁，我才信得过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看来我哥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个胆量！你不告诉我，我走了，我会知道我哥的事！”马蕾怒气冲天，她鄙夷地看了一眼三平子说，“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熊样！你还有资格动你姑奶奶！”马蕾把茶杯掼翻了，她拿起手包很高傲地走出了茶楼。三平子的脸红一块、白一块，他低着头把帐结了，灰溜溜地跑了，出门又遇到了郑楠，郑楠一把封住了他的衣领，趁着怨气把他拉到墙角：“你都想干什么？你在找冯玉珍，是吧？你又如何把马蕾搞气了？你还不死心！小心我废了你！”三平子一直不是郑楠的对手，郑楠一只手就能把他甩得老远。

“郑楠，这辈子我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我也受到了惩罚：我不停地做恶梦！我一想到你我就内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办法挽回。我很怕马龙，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奉马龙之命，在寻找冯玉珍，然后让她永远闭嘴！至于马蕾，她要问我马龙的事，我没告诉她，她就生气了。我现在落在你手里，这是报应，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三平子被郑楠挤在墙上，出气很困难，脸色发紫。郑楠把手放开，三平子直喘气儿。

“三平子，做事不能太绝了。冯玉珍是无辜的，公安已经录了她的证词，你再做她有什么用？这一次你没进去是你走运。你好自为之吧！”郑楠放了三平子。他已经和舒娅把冯玉珍送到了外省去，要她在马龙的案子没审之前不要暴露自己。郑楠放走了三平子以后，他火速赶到市政府，他预测马蕾要去找林立衡的麻烦。当他到达那里时，他果然看到马蕾把林立衡堵在市政府大门边，要他交待她哥马龙的事，大声地谩骂林立衡“卑鄙！”“不得好死！”，林立衡说她是疯子！“我不认识她，她可能认错人了！”马蕾的头发散了，脸面在毛发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郑楠过去把她从拉她的人里接过来，嘴里说着：“我们回家吧，别闹了！”引开了旁观者的视线，人家才确信这个女人是疯了，拉她回家的男人才是她要找的人。林立衡旱已不见了踪影。他是气炸了！堂堂的林立衡，被一个疯女人纠缠着，谩骂着，颜面尽失。

郑楠把马蕾拉到了一家饭店的包房里去。已是吃饭的时间，他们虽是心情不好，也需要吃呀。

“马蕾，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这样闹只能使事情变得更糟。我来告诉你马龙的事吧。你哥涉嫌故意杀人被关押在市看守所，你要坚强面对！你哥有几处产业，你暂时接管一下，否则会面临倒闭。孟文轲是个不立事的女人，你不管，怎么办？林立衡你要搬倒他，必须凭证据。你懂吗？”郑楠郑重地说。

马蕾被郑楠这么一说，心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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