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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潘盈盈的解释,于朝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所以,原身居然是福宁公主的后人?
怪不得在私塾上课的时候,别人都不用学大齐文,原身要被夫子押着学。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于老大和于老二就只勉强认了几个字就算了?”于朝生反应过来,觉得不太对劲,咋就对原身搞上区别对待了?不都是于老头和老王氏生的?
潘盈盈琢磨了好半晌,缓声道:“我有一个猜测。”
于朝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讲。”
潘盈盈靠在圈椅上,左手手指无意识在面前的桌上点了点,“有两个可能,一是,你不是于老头的亲生儿子,二是于老大和于老二不是于老头的亲儿子,从老王氏对待三个儿子的态度来看,我更倾向于前者。”
于朝生抠抠脑壳,“这样也能说通,但我亲生爹娘是谁?”
潘盈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清楚他身世的知情人全都死了……不对,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她抬眼,和于朝生对上,两人异口同声,“青云道长!”
……
……
青云道长打了个喷嚏,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伸了个懒腰,揣上墨迹已然干透的信件,又去隔壁屋子里推出了自己的宝贝自行车,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去了龙七的院子。
算了算,小主子她们也该遇上那人了。
没过多久,一道瘦小的身影就骑着快马出了城。
……
……
乌县,陈勤玉接到通传,城外有一自称陈庆之的人求见。
她提着笔的手抖了抖,一滴墨汁落到宣旨上,氤氲成一团。
真的是他吗?
陈庆之没有戴面具,满是狰狞伤疤的脸就那么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骑在马上,身姿笔挺,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陈勤玉也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她恨过怨过,却又无比思念的父亲。
“陈庆之!”她如同普通女儿家,趴在城墙上大喊一声,像是要把这些年心里积攒的所有怨和思念都宣泄出去。
陈庆之抬眼,手指不自觉颤抖,几乎握不住缰绳。
那个骑在他肩头,说长大要做比战神大将军还厉害的人的小姑娘,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吗?
他的玉儿,他唯一的女儿……陈庆之哽咽出声,任由热泪落了满脸。
陈勤玉飞奔下城楼,再也没有平时的稳重模样,她脚步飞快的跑出城,冲向那个记忆中快要模糊的身影。
陈庆之翻身下马,快步向前,一如当年那般,接住扑向他的女儿。
“陈庆之,你的命真硬,真的活着回来了。”
陈勤玉在父亲怀里又哭又笑。
幼时她就不爱叫“阿爹”,总是一口一个“陈庆之”,母亲罚了她几回也不见改,因为她自认以后要成为比“陈庆之”更厉害的人物,叫“阿爹”会失了面子。
但阿爹从不生气,还夸她有志气,她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叫“陈庆之”的机会,不想今天阿爹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陈庆之,你还走吗?”她站直身体,望着面前男子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没有心疼,没有别的情绪,就像当年阿爹去潼关前她问的那一句,“陈庆之,你还回来吗?”
陈庆之胸口钝痛,好似被人捏住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会再上战场了,王庭已经打下来了。”
“但我以后要做北州太守。”陈勤玉眨眼,“北州?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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