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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她觉得自己特别的脏，她觉得宋闻璟更脏。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宋闻璟就是抓着自己不肯放，他口口声声和自己说，和叶景澜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么，因为谢灵溪？

报复……谢灵溪说的，他在报复，难道他这样纠缠着自己不肯松手，就是报复当年谢灵溪离开了他？

…………

年栀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层上去，可是她真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乱七八糟，什么样的念头都有，像是凶猛的潮水，不断地拍打着她，将她所有的理智都拍散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掉入了蜘蛛网的小虫子，垂死挣扎，奄奄一息，想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让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出路，可是掉进了蜘蛛网的虫子，哪里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有风凉飕飕的吹在了自己的脸上，年栀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疼，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却发现，掌心都是湿的。

她哭了……

她竟然哭了……

年栀站住脚，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一个人，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马路边上。

她也的确是个傻子。

如果说，以前觉得和宋闻璟在一起，会让她被道德和伦理这些正义的名词鞭策，从而让她觉得，自己很脏。

那么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太脏。

宋闻璟最喜欢抱着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对谢灵溪说过？

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

心头像是钻进了一个魔鬼，啃噬着她的心脏，她觉得难受，疼，乱七八糟，什么样的画面都会闪过她的脑海，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逼疯了，最后终于还是无力地蹲下来，双手紧紧地扣着马路地面，心脏一抽一抽地钝痛，难受，可是又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咬着自己的唇，眼泪越掉越凶。

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是噩梦吧？

…………

“……小姐，你没事吧？”

有经过身边的路人，见到她哭成这样子，好心地上来询问，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么？需要帮忙么？”

路人关怀的声音，却是无情地提醒着年栀，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摇头，低垂着眼帘，快步离开，走出没多远，手机就响了起来，年栀恍惚了好半天，才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唐淼的电话。

不好不接，年栀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接通了电话。

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唐淼就在电话那头格外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年栀，我刚刚才接到了电话，说是房间号码弄错了，你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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