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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川穿好了披风,问廖务海:“廖先生,你现在还要去衙门告我大哥吗?”
廖务海咬紧了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是廖某人错了主意,还望阮大人海涵。”
阮清川“嗯”了一声,喊了声阮清峦,兄弟俩就准备一起离去了。
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廖务海:“贩卖私盐的买卖我还是奉劝廖先生不要伸手去沾染,当然我也不可能做你的什么靠山,让我抓你蹲大牢还差不多。”
“……廖某人不敢了。”
阮清川转身就要走,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他让阮清峦先下楼,在马车上等着自己。
阮清川说道:“这样吧,廖先生。我允你一个承诺,只要不是杀人犯罪祸害民生的事情。但凡你提出来,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廖务海这样的恶徒,不易逼迫的太狠。况且大哥也真的是杀了人,若他真的疯起来去衙门状告大哥又或者指使人去状告大哥,也是麻烦事一桩。
倒不如做人留一线,也省的廖务海狗急跳了墙。
廖务海愣住了,他抬头去看阮清川,难得有些结巴:“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阮清川笑了笑,“但是我也有条件。我大哥他的……”
阮清川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廖务海就摆手打断了,“您放心,阮大爷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了。手段也恶心!到现在为止,以前的事情就都过去了。以后廖某人若真的有事情求上大人的家门,还望大人能伸出援手,帮廖某人一把。廖某人绝对铭记在心,感激涕零。正如大人所言,绝对不是什么杀人犯罪祸害民生朝廷的事情……您刚才说的太对了,真是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眼看着廖务海又开始套近乎了,阮清川及时摆手制止了他,“廖先生,我还有事情要赶着回去。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廖务海亲自送了阮清川离开柳居泉饭庄。他都看不到马车影子了,一直拱着手行礼的姿势才放下来。
阮家真的是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径用的是炉火纯青。他虽然做不成私盐生意了甚是可惜,但是比着丢一条命而言,这个甜枣就来的太过于珍贵了。
马车上。
阮清峦和阮清川道谢,“二弟,多亏了有你,要不然为兄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虽然不知道廖务海在街上看到了什么,但绝对是能威慑到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松了口。
“自家兄弟,大哥就不要客气了。”阮清川言语温和,却说了一句:“大哥以后外出谈生意,酒水还是不要再喝了。容易误事是一,二也是对身体不好。”
他能严厉的训斥三弟,但对长兄,还是只能言尽于此了。真要训斥也是不能的。
“你说的是,我准备戒酒了,再不喝了。”阮清峦面露羞赧,都不敢再直视阮清川了。
被自家小几岁的弟弟告诫,他也是不自在的很。
阮清川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今儿一耽误,回到蘅华院时都戌时过半了。
苏姝等的着急,坐在罗汉榻上看书也看不进去了。她也派了秀儿去前一进的院落询问文昆,皆说二爷还没有回来。
罗嫂子都是第二次进来内室问苏姝了,“夫人,晚饭要给您摆上吗?”
“再等一等吧。”苏姝看了一眼摆在多宝阁上显示时间的沙漏。
她记得阮清川说过,一般都是酉时一过基本上就能到家了,怎地都晚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罗嫂子屈身应“是”,退了出去。
她抬脚走下台阶时,却看到阮清川穿过月门走了过来,急忙行了礼:“给二爷请安。”
阮清川摆手让她起来,随意问了一句:“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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