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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他们已经回到那个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艾希礼还穿着他现实中穿的那套衣裙,脸上妆没了,看上去更接近他本来的性别,也更接近她记忆里的样子。
“既然都回来了,不如就先找找怎么破局?”他提议,“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把戏」腻了为止。”
她深有同感,可是……
“我记得这里不能用魔法?”
魔法师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大多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梦,想醒来就醒来,也绝不会有任何使用魔法的限制。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在第一次入梦不久就发觉梦境的古怪。
这个梦属于他们,又不完全属于他们——至少,如果他们不想办法离开,它不会主动放人。
艾希礼转向她,回答:“魔法并非从一开始就是魔法,也不会永远都是魔法,更不仅仅关于魔法。”
“塑魔理论第一课,所以呢?”
“所以我们拥有的魔法知识,其实还包括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看待事物的方式。”
塞莱斯提亚懂了,“就算只能肉眼观测,只要这个梦境是魔法产物,必定会有魔法痕迹,我们可以反向解析它,说不定能获得线索。”
“优等生。”他给她一个她觉得很刺眼的笑。
房间狭小,他们各自行动,一人分摊半间屋子。两位顶尖法师的手几乎摸遍每一寸墙壁,甚至查看了天花板,把床和被子都翻过一遍,只得出个「这里一尘不染到近乎失真」的结论。
艾希礼还捕捉到几条零碎的信息,他猜测那是「把戏」本身的情绪或思想,具体内容因为手边没有纸笔仪器,仅靠心算无法彻底解读。
他难得露出一点懊恼,“……输给弗洛里安了。”
她没来由地觉得他其实心情很好,是遇到难题的那种愉快,然而她必须打断他,“我们该出去了,剩下的时间不多。”
他上翘的嘴角显而易见地跌落下去。
想要从梦中醒来,无非两种方法——剧痛,或者极乐。前者有留下后遗症的风险,对看重精神力的法师们而言,属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做的选择。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在过去的两次梦境里,他们都得坐在同一张床的两头,尽可能离远些,背对彼此,把手伸进自己衣服下面。
第一次,她没自己做过这种事,手底下粗暴又生硬,弄疼了还在强撑。他只好教她怎么弄湿,该碰哪里,一步步指导她攀上巅峰的同时,还得顾上自己这边,不要喘出声以免听起来更像性骚扰。
第二次,他们谁都没料到会有第二次,光是维持表面的镇定就已经用尽全力,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只想赶快从这里离开。最后是她先到了,他感觉到从床那头传来的颤抖,可她没有如愿脱离梦境。他们这时才想起:相连的梦,代表两人必须同时离开,否则不算结束。重来一回,他们不得不在快高潮的档口互相配合时间,正是这份过度的羞耻,在之后半个月一次又一次打消他们合眼的念头。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叁回,脸皮已经产生耐受性,不会再轻易碎掉。又或者是刚才的研究和运算让气氛变得轻松,艾希礼在床角坐下,“老样子,不准回头,还有……记得说。”
“知道了。”塞莱斯提亚认命地解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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