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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来到卧室的阳台,秦宝刚咬破爆珠点燃烟,丰成煜便也来了。
秦宝递给他一支烟,熟练地帮他点燃。
拨动打火机时,秦宝浅金发垂落,白皙的脸庞与清澈的眸子都短暂地被火光照亮。
他们站在栏杆旁。
秦宝指着房屋侧面的一片屋顶说:“看到房子那边的围墙了吗?”
丰成煜顺着看过去:“嗯。”
那里是老爷子的茶室。
“那里本来有一棵树的,但是因为我经常顺着那棵树溜走,爷爷就叫人把树给砍了。”秦宝说,“不过砍了也没用,后来我都叫涂逸森和单一鸣他们拿梯子来,实在没有梯子,我就直接跳。”
“不怕么?”丰成煜道,“偷溜出去。”
“怕什么,爷爷又不会真的打我——”
说到一半秦宝收了声。
老爷子唯一真下手打过的那一次,可真够让人刻骨铭心的。
想到那件事丰成煜也知情,秦宝有些拉不开面子,吐出一口烟雾,轻轻笑了一声,像根本不在意:“哼,打也没什么好怕,又不是打不过,只是不能还手而已。”
又看向丰成煜。
“我也不亏。”
现在秦宝都能拿这件事来调侃了,丰成煜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说:“当然不会让你吃亏。”
秦宝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自从打老爷子书房里出来之后,秦宝就试图和丰成煜保持距离。
丰成煜看出来了:“下午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秦宝面无表情:“说我头发颜色不正经,叫我染回来。”
丰成煜转身,腰靠着栏杆:“我觉得很好看。”
说完,捻起秦宝的发梢,很快就松手。
“这个颜色很衬你。”
刚染发头发就被摁着做了一顿,之后不管从前面还是后面来都总爱抓揉他的头发,秦宝早看出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特殊的癖好!
白了丰成煜一眼,他决定明天就染回黑色。
丰成煜优雅地抖了抖烟灰,视线落在秦宝指过的围墙方向:“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会是怎么样?说不定,我也会来给你搬梯子。”
秦宝震惊:“敢给我搬梯子,你不要命了。”
丰成煜:“怎么说?”
秦宝吐槽:“像你这种动不动就要遵从遗愿、信守承诺的人,肯定从小就是长辈的走狗,发小里的叛徒。长辈放个屁,你就跑断气……搬梯子,我看你给我撤梯子还差不多。”
丰成煜弯了下唇,接受了这种没来由的诽谤:“有道理。”
一支烟抽完,秦宝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丰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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