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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谷是赛程的末段,一路向东尽是光怪陆离的雅丹地貌,风起时,蚀石会发出尖锐的嚎叫,还要穿过一大片盐碱地,车行在上面比走搓衣板路还刺激。
但可怕的不是路况,而是盐碱地背后的未知和湮没在那片荒无人烟里的诡异之说。
没人去过死亡谷的深处,顶多到了盐碱地就折回头了。
有人说死亡谷的深处有条幽冥路,白天没什么,入夜就会出现,不管是谁一旦误入那条路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也有人说,那里就是禁区,甭管白天黑夜的,一旦擅自闯入就会受到惩罚。
白天车队的尽头就在盐碱地,未入死亡谷,这也是因为路线绕不开。
车手们虽说都是无所畏惧的,但恰恰就是那条路折戟沉沙了大多半的车手,侥幸从里面闯出来的车那也是存在报废的可能了。
年柏宵挑衅比赛一事很快在现场传遍,等G4教练开完会听说这事时两人已经驱车去了死亡谷,气得教练直跺脚,这小子不服输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跟个外援叫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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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不是普通外援,这是到了死亡谷后年柏宵愈发强烈的直觉。
当时天际已红霞铺散开来,层层叠叠的云浪,从广袤间向着遥远去了,荒芜又孤寂,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
车轮下的细小石子微微滚动时,陆南深隔着车窗对年柏宵说,“你确定能在风沙来临之前开出去?”说这话的时候竟还是一脸无辜。
年柏宵哪怕中文再不灵光也听出他这话不对劲,乍听像是说他俩,可仔细一琢磨不就是在说他开不出去吗?
果然这小子不是什么良善,激将法啊,白瞎长那么帅了,好在他早就知道这小子内外两张皮。
他嗤笑,“小子,别废话,你可以认输如果害怕的话。”
陆南深一手控着方向盘,似有无奈的口吻,“行吧。”又微微侧脸,嘴角似有含笑,“我觉得,你两个字往外蹦最合适。”话毕,启动车子。
年柏宵没急着追,一片盐碱地呢,非赛级越野车再快敢快到哪去?他瞅着前方的越野车,冷笑,他倒是要会会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没了直播设备,一切的实时画面都只靠两辆越野车上的摄像装置,通过卫星传送。
但通往死亡谷的路信号很差,所以“赛事”传到直播间的时候就有了延时。
是临近营地的直播间,虽说临时搭建,但全程包揽了这次竞速赛的盛况。
此刻屏幕前站了G4和AG的赛手,外面还涌了不少赛手,盯着大屏幕都在议论纷纷。
一小时前G4的教练已经带着车队救援赶往死亡谷,可虽说恼吧,但也尊重年柏宵的竞赛精神,在不干扰竞赛的前提下,他带着一辆车入谷,留两辆车守在盐碱地接应,生怕一旦天黑脱离赛道而迷失方向。
耿子尧盯着屏幕里两辆车的行走路线,目前都在可见范围内,但也不能忽略延时的情况。
两辆车一前一后,摊上难走的路了,车开起来挺艰难。
耿子尧看在眼里,气就在心里涡旋,冷言道,“既然是你幕僚,就这么放心扔他一人进死亡谷?没本事自己上?”
跟他并排站着的就是猎豹,这话自然也是说给他听的,猎豹回击,“彼此彼此。”
“可别彼此,柏宵不一样,他是专业赛手,你那位朋友呢?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害人害己。”耿子尧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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