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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淡淡道：“他没这个胆子。”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纳兰渊虽然是个白眼儿狼，但却从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不利。

至少表面上，他都还是恪守着姐弟的那一道坎。

毕竟自己始终是他的长姐。

即便找自己麻烦，也总会有一个让他洗脑的理由。

先前，他是为了木清清用自己的恋爱脑为自己洗脑，所以才会狠下心对自己动手。

“而且，他那个恋爱脑德行，现在的注意力也只会在木清清身上。他为了木清清和我决裂，甚至还失去了皇位，失去了一切却落得个这个下场。以我对纳兰渊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木清清的。”

昭月的眼里既是嗤笑也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毕竟对他而言，被自己信奉的爱情背叛，恐怕比失去了皇位还要难受。自从他离开皇宫之后，他的生命里就只有木清清了，也只有木清清的存在能让他自欺欺人。

当自欺欺人不了之后……他就会——发疯。”

为了木清清所谓的自由和爱情，纳兰渊失去了一切。

如今木清清把他踹了自己走了，纳兰渊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尤其是……当他越看清真相，越是明白一切都是木清清在骗他之后，更是如此。

对于纳兰渊，昭月如今已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既觉得可恨，又觉得可怜。

一个能被木清清这样的女子玩弄于股掌的男人是可怜的。

但他所做出的一切事情却又是可恨。

只不过，这些情绪最后都归于了平淡。

毕竟他们之间的姐弟情，早就已经被他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齐玉抿了抿嘴，忍不住说道：“纳兰渊可是您亲弟弟，您当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在齐玉看来，昭月并非是冷血无情之人。

他也见过昭月和其他几个弟弟的相处。

几个弟弟对她敬爱有加，她也对几个弟弟几十分疼爱。

他们之间的姐弟情就连自己看了都觉得羡慕嫉妒。

但见她对纳兰渊如此冷漠，故才有此一问。

父皇的秘密

昭月一边走在人群中一边缓缓道：“不是我对他没有感情，而是，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每个人，都应当承受自己所选择的后果。”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什么情绪，不是无情也不是冷漠。

而是一种看透一切的清淡。

齐玉微拢了拢眉，却是没再说什么。

采青轻哼了一声，“你懂什么？你都不知道纳兰渊对主子有多过分。”

齐玉摸了摸鼻梁，闭了嘴。

回到定安侯府之后，昭月便将当时她从飘渺居离开时，清风先生留给她的父皇的遗物拿了出来。

她再次将木箱打开，将那些武学心法都拿了出来，一一摊开放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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