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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这个idea好哎，这几年是互联网的天下，ota正火，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闯出来了。

芳芳：人家有人脉啊，不然就算idea再好，前期就赔个半死，根本搞不起来。我是听说夜鹰刚开那阵子，就有一堆公司搞团建上赶着去报名。

小依依：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

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没有人注意后排，江川偏头看了看睡得黑甜的小七：青丝凌乱，一半拢在怀里，一半散在座椅上，隐隐绰绰间，露出精致白皙的侧脸。她生着很好看的驼峰鼻，高挺秀气，非常上镜。

她总素面朝天，因为太忙，几乎没有时间捯饬自己。但这不妨碍所有人公认她极具侵略性的美，甚至在她第一天来自己部门报道的时候，很多前辈都觉得这个姑娘不像是个能做记者的料子。

可是江川知道她一定可以。

这个姑娘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自己磨稿子，且不说天赋如何，她能脚踏实地坚持到今天这一步，还有什么事会做不好呢。

何况——虽然她总在幕后撰稿，但采访时总喜欢冲在第一线。没出名前，就已经是哪里危险哪里有她。一通电话，随叫随到，其他实习生不敢接的活，她都抢着接。

明明学历背景比别人都要有优势，偏偏还这么肯干，江川从来没有带过这样的新人。

所以她这一路，所谓别人眼中的风光坦荡、顺风顺水，其实都是理所应当。

都是干记者的，小道消息根本就按不住。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上面调令下来了，她完成手头的交接工作以后，就会离开这里去南京的省台报道。

江川明里暗里已经把这个消息透给了她，但是小七听后，并没有显出特别惊喜的神采。那笃定而跃跃欲试的表情，更像是这一切迟早都会到来。

而且，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

……

夜鹰俱乐部位于南京城外的山区里，大巴赶在午饭前抵达俱乐部外的停车场。

穿着陆地迷彩的引导员在车下等着带她们进去，大伙常年忙于东奔西走地采访、撰稿，好容易有个工作日一起出来活动，兴致都颇高。

江川看着早已练就在任何场合都能睡得泰然的小七，忍不住摇头，他半弯腰，轻轻推推她的胳膊，叫她起床：“小七，我们到了。”

睡着的女人微微蹙眉，慢慢转身平躺，张开双眼。

江川这才发现，她竟然描眉画目，化了淡妆。那双本就教人难以移开的眼眸，变得更加摄人心魄。

他的心微微一颤，那句“小七”变得难以出口。

她早就不是那个央着自己帮她修改新闻稿的高中生，不是几年前背着双肩包站在电视台门口的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也不再会可怜兮兮地跟他说：“江老师，你看我们同姓，也许还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嘛，就照顾照顾，让我跟这个案子吧！”

“我在家排行老六，你进来的话，就排第七了。”

“第七就第七，你让我跟这个拐卖案，排第十七我都无怨无悔。”

江川稳了稳心神，叫她的名字。

“江柔，下车吧。我们到了。”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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