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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原本以为,在简的身上,她已经看到了一个慈父的典范。西弗勒斯对长女宠爱的程度,的确超乎她的预想,令她不得不在许多次卧谈会上告诫他,不能对孩子太过宽纵。可他自己也像个不知节制的孩子一样,真诚认错、屡教不改,甚至比简还要擅长向她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事实上,尽管那不会动摇她的教育理念,但玛丽当然不忍心苛责他,因为很容易就能看出其中的关节所在。西弗勒斯在孩子身上补偿他自己的童年,他那可恶的父亲留下的教训,也令他为重蹈覆辙的可能惴惴不安,反而在另一个方向走得过远。
好在,当简能够踩着凳子够到坩埚和工作台,西弗勒斯开始贯彻他筹谋已久的魔法教育计划,曾经作为霍格沃茨最令人讨厌的教授的职业习惯,终于帮玛丽摆脱了一直唱白脸的窘境。要知道,这同她的本性相差太远了,而对她丈夫来说,那简直是乐在其中。
然而,正是这时候,多萝西又出了事。
对于多萝西是哑炮的事实,从小到大,至今还主要生活在一大群麻瓜中间的玛丽,没费多少力气就接受了,但对西弗勒斯来说,完全是一场震荡。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她甚至考虑了,如果他胆敢责怪孩子,她要怎样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但是,事情完全相反。
在一个除她以外全是巫师的小家庭,朵拉可以预想的困境,反而激起了她父亲过剩的保护欲。他不仅上郡里的图书馆去,一摞一摞往家里借书,事无巨细学习了一个麻瓜由生到死,身处的整个公共制度和社会环境。从小学、中学的学制、科目、社团活动,直到高等教育改革最前沿的理论,从缴纳水电燃气费,到养老金和社会保障系统运行的整套原理。从那以后,西弗勒斯就奇迹般地成了麦克唐纳夫人的宠儿,因为全家只有他们俩,清清楚楚地知道议会昨天又在争论些什么。
“现在更适合你的科目是麻瓜研究。”玛丽对此评价。
并且,他就像是认为朵拉会因为妈妈禁止她再多吃一块布丁,进而发现自己和家人间的差异,然后迅速产生心理失衡明天就要去做精神卫生量表一样,溺爱他的小女儿到一种有求必应的可怕程度。而玛丽,在多次警告但收效甚微——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无师自通了这招,只要稍稍向她暗示他当初在科克沃斯的童年,泛滥的怜爱就会让玛丽瞬间忘掉眼下的任何话题,转而倾吐衷肠,安慰他受伤害的心——后,不得不承认父母很难在一个以上的孩子中间保持绝对平衡。所以,她决心身体力行地更疼爱简一点。
又翻过一页,简已经5岁,升进小学了,一张他们全家人同校门的合影,朵拉被西弗勒斯抱在手上。“老天,”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梢,“你那时候的头发竟然比现在还长。”
不过,发质还是如此叫人嫉妒的顺滑,西弗勒斯抓下了她摸个不停的手。
那是魔法界十年无事的最后一年,自从神秘人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消失不见以后,十年过去了,漫长又短暂。长到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神秘人曾经的存在,长到他们一起庆祝了八个结婚纪念日,成了两个女孩的父母。可又太短了,短到孩子们还没来得及长大,短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共度余生,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残留的恐惧和悲伤,就再次卷土重来。
“说实话,”玛丽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掰过来,“你是不是想过给我们都来个一忘皆空,抛妻弃女,自己留在英国?”
西弗勒斯的眼睛虚弱地移开了,“邓布利多不会允许的……”
“说得好像你多听邓布利多的话似的。”玛丽气哼哼地松开手,一下被他握住,凑近唇边吻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还抬起眼睛,知错般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说“可我听你的话”。
于是她失去原则地咳嗽了一声。
那一年,神秘人和大难不死的男孩一同,重新在巫师界现身了。神秘人的确没有死,这柄德摩克利斯之剑确凿落下的那天晚上,玛丽险些闯进校长室,质问西弗勒斯是不是被卖去了非洲。事实上,他早就回家了,他在房子外面,在多塞特广阔的原野上漫无目的地放逐自己,不敢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她把他找到了,他们又去劳动了一次已过中年的艾拉,重温了一遍二十出头时热恋的感觉。不过,这回不能再在野外留宿了,因为家里还等着两个孩子呢。
这几乎是第二次战争中西弗勒斯最后一次从现实面前逃跑,尽管在那之后,每学年都发生些惊险刺激的事。当然,她见过他许多脆弱的瞬间。深夜的壁炉边,他把脸埋进她怀里,有时候,他望着长毛地毯上做游戏的女孩们,兀自地出神,有时候,她回过头,会见到他脸上笼罩的悲伤一闪而过。
自然,他们都会害怕、忧虑,甚至后悔。可说到底,现实不是“百年战争开始了”,人们所能掌握的自己的命运,不过只有目前的一秒一分,凡人短视的双眼,又怎么可能预见未来。何况,即使早知如此,再来一次,他们当然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因为上帝的礼物,多萝西和简,只会在那一刻降临,差之毫厘,就谬以千里,为人父母,怎么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
所以,足以自豪地说,他们都拿出了一种令人惊异的坚强和勇气。而且,很多时候,也并不算太坏。比如布莱克和卢平见到“斯内普夫人”时异彩纷呈的表情,比如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上,西弗勒斯的魔药带他们回到了18岁那年,除了邓布利多举了举杯之外,似乎压根没有第二个人发现。又比如,麦格教授从长长的羊皮纸名单上读出“简·斯内普”,在全校学生敬畏的目光下,简面无表情地跳上凳子,分院帽几乎还没碰到她那头黑发,就大喊出“斯莱特林!”
对于这个结果,两位过分关心员工家庭生活的上司都感到满意。神秘人的说法玛丽并不想听,反正“都是些围绕我的出身、外表、智力水平和你的审美能力的不实之词,可他又没法拿我怎么样”。至于邓布利多,则在学年初的例行会议后,单独留下他,表达了亲切的慰问之情。
“还没有恭喜可爱的简被分进了斯莱特林。”校长笑眯眯地说。
“哦,是啊,虽然她自己不太高兴。”已经在给她母亲的第一封信上肆无忌惮地挥洒了一通抱怨之词——“只要我一走进公共休息室,立刻就没有一个人说话了,好像院长(她把这个词阴阳怪气地拼成大写字母)时时刻刻长在我后脑勺上盯着他们一样!”
“毕竟我们一般不太希望在学校还要被爸爸管教,”邓布利多宽容地眨了眨眼,“但这是好事,对吧?”
“老实说,我们都松了口气,”西弗勒斯假装诚恳地说,“否则我真为菲利乌斯脆弱的神经担心,或者每天都要提心吊胆,会不会在餐桌上收到米勒娃的吼叫信。”
“西弗勒斯,你太夸张了。”邓布利多机智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面微闪着笑意,“据我听到的消息,简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而且,非常聪明,令人印象深刻的天赋,就跟你那时候一样。”
“哦,谢谢,”面对校长直白的称赞,斯内普换上一种虚伪的油腔滑调,“我会转达给她,然后,你最好小心,她会在圣诞节送你的蜂蜜酒里下毒。”
邓布利多难得地噎了一下,“……啊,你看,在这一点上也是如此相似。”他喝了一口金光闪闪的高脚杯里不知名的甜水,得体地转移话题,“朵拉怎么样了?”
他面前下属的表情,一下变得空洞,但只是一会,他恢复平静地说,“跟她外祖父母在加拿大。”接着,他转过身,开始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一边说,“他们都气疯了,我的岳父母。他们在今年暑假之前没有听说一点凤凰社、食死徒的事,毕竟,父母通常不会把他们的独生女嫁给一个双面间谍,对吧?”
邓布利多收敛了笑容,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种温和的感情。他还在继续说着,语速很快,“玛丽的妈妈搬出了一把猎枪,想谋杀她的女婿,全家人都扑上去拦住她。玛丽,哎,她还非要火上浇油,说她不管怎么反对,我们都是会结婚的,她们差点打起来了,魔杖对猎枪。不过,没所谓,是不是?谁也不能把简和朵拉塞回去了。”
他停顿了一下,仰起头,“邓布利多,你一定想象不出那是何等热闹的场景。”
“是啊,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带上了一点安抚、欣慰和惆怅的口气,“我不像你这么幸运。”
“幸运?!”斯内普叫起来,他一下子回过身,几乎扑在校长的办公桌上,长袍在身后猛烈地甩动。“邓布利多!你知不知道,黑魔王——”
“伏地魔也跟我一样关心简的校园生活,是吗?”邓布利多平静地举起一只手。他面前那张微微扭曲的脸,像被狠狠扯动了一下,“你还是这么料事如神。”斯内普直起身,冷笑着说。
“所有事,都照我们之前讨论过的,但我真没有想到,他看上去完全相信那种鬼话。”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像是控制住了自己,“我告诉他,玛丽只是个脑子被糖浆黏住的蠢女人,一心爱上了我,相信我说的所有话。她能帮我更好地取得你的信任,当然,还有料理生活上的杂事,所以我就跟她结婚了,实际上只是利用她而已。哦,而且他似乎觉得,我们之间多了个孩子这回事,也根本不会动摇我的立场。”
“也许他未必真这样想,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交叉双手,放在桌上,“不过,简的表现叫他放心了,所以,我认为这是好事。我恰好对伏地魔的想法有更多了解,他看重这些身份、象征的表象,远远超过亲人们之间真实的感情。”他说着,竟露出了一丝带有轻视的微笑,“而且西弗勒斯,你现在对他很重要,你没看出来吗?他很担心失去你。他现在的处境跟当年可不一样了,对吧?没多少供他挑三拣四的余地。”
这根本没什么可笑的,但斯内普还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干笑。“那么你呢,邓布利多?”他尖锐地反问,“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也许我再也不想干了,不想把她们都拖进危险里,不想再忍受你和黑魔王,对我的女儿的这种兴趣——”
“这个问题,”邓布利多略微提高了声音,“我想我们早就讨论过了不是吗,西弗勒斯?而且我想,你应该更有干劲了才对。毕竟,你现在得创造一个,能让朵拉在所有人面前叫你爸爸的世界。”
斯内普的声音像被扼住了,好一会,他牢牢盯着他,没有说话。“……这听起来还挺伟大。”他干巴巴地挤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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