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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梦之后，和越知雪的每次接触他都莫名生出很多芜杂的情绪，像是盘根交错的线勒住心脏。

“小越老师。”

越知雪转头看他。

索洛心口一窒，“你们导师那边要忙的话，这边你也可以不用来。”

水龙头的水不断的流动着，越知雪呆呆看他。

他的手上还沾着水，指节绞住，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的刮过手心。

“你最近来回跑，太累了。”索洛顿了顿，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虞昕的事解决前，他不想让越知雪来冰场看到他们。

越知雪垂着眼睛不看他，索洛看到那截雪白的颈项。

“好。”

越知雪答应的很快，“……我忙完之后再来队里。”

索洛听到答案，他以为自己心里会轻松下来，却发现并没有。

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捏紧，难受的他有点喘不过气。他以为越知雪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为什么队里会出现一个女人。

但是他没有。

越知雪什么都没问。

他十分平静的接受了索洛的安排，索洛发现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轻松，他发觉自己心绞的更厉害了。

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里，好像在深刻的妄想着越知雪能拒绝，而后询问他自己和虞昕的关系，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

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从不主动，反正无论如何自然会有人贴上来，摇尾乞求。求他的钱，求他的爱，求他的心。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越知雪如他所承诺那样，一连几天都在导师那里帮忙，队里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索洛的低气压。

赵军成难得没什么事，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苗子竟然在，一时间激动的不行。越知雪正在给许杰教软件，许杰听的迷糊，一脸昏昏欲睡。

赵军成过去拍了一巴掌他的背，“好好听，下次组会还是让别人给你作图，换我来给你教。”

许杰一听赶紧睁大了眼，瞌睡都被吓没了。

赵军成谄笑着看向越知雪，“小越啊，明天经管院我有节课，我上半节完了我家有事，下半节你帮我带带。”

许杰被他的话吓的一愣，从来只听过研究生帮导师代课的，赵军成竟然让还在本科的越知雪去代。

“老师，这样成吗，那些人不和小越同级吗？”

“同级怎么了，你比小越长两岁，你不也什么都不会啊。”赵军成厉声道。

许杰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越知雪有些犹豫，赵军成为难的补充道：“小越啊，你体谅体谅我，这些人里也只有你懂这些，要让许杰去，他站上面连图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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