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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洛基小脸皱的更明显了，“洛基·奥丁森。”

“父亲姓名。”

“汝怎能——”

“怎能直称名讳是吗？”乔伊先一步开口堵住了小洛基要说的话，他脸上微笑，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小孩计较，改口道，“OK，请问众生之父全名是？”

“吾父名为奥丁，”小洛基瞪着乔伊，然后又板着小脸补充道，“其为众神之父，阿斯加德神域的掌控者，真正的王者。”

这一串形容词在乔伊这边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就没有记住，但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的父亲很伟大。”

虽然看出来了乔伊的敷衍，但这依旧让小洛基的心情好了一点。

“唔，那你的母亲呢？”

“弗丽嘉。”

“……”

“……”

这种一问一答的形式让乔伊颇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小洛基，他没想到张口闭口就是‘蝼蚁’‘不配’‘放肆’的小洛基居然会这么配合。

时间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乔伊该问的信息也问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些地方洛基没有回答，但勉强也能够整理成一个基础资料了。

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洛基，“笑一笑。”

小洛基：……

他瞪圆了绿眸，嘴唇翕动就想要斥责一句“放肆”，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立刻从椅子上起来就想要走到乔伊身边，“汝做了什么？”

乔伊在小洛基走到自己身边前，手速极快地上传了照片，然后按下回车键，在上传完毕后，他叉掉页面，将照片调出来放大到屏幕上，然后转动它面对洛基，微笑着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尊贵的身份，我应该留个照片纪念一下。”

笔记本屏幕上，赫然是瞪圆了眼睛，就像是警惕着所有一切的猫咪，让母性充沛的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爱的小洛基的照片。

小洛基抿直嘴唇，他觉得这张照片简直太有损他的形象了，如果是索尔看见了，只怕会嘲笑他，所以小洛基毫不犹豫地道，“让这张照片消失。”

直到乔伊在他面前删除了这张照片，洛基才移开视线。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乔伊更希望能够把洛基送到警察局，他遇到过太多麻烦自动上门的事情了，当然不想主动去找麻烦，但是一想到下午明明已经来了超市却在小洛基跟在他后面时根本没出现的警察们，乔伊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总觉得就算自己把小洛基带到了警察局，可能刚走出大门没几步，回头身后又跟着一个小尾巴。

吃饱喝足后，自然是要收拾的，乔伊将碗筷刀叉什么的叠好端到了厨房里，将它们清洁后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又出了厨房走进洗漱间，用盆接了盥洗池水龙头里的热水，再用冷水将温度调整到适当的程度后，才走到门口。

这个过程中，小洛基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乔伊做着这些事情，乔伊喊他洗漱的时候，他也难得乖巧地起身，进了洗漱间。

在乔伊准备离开洗漱间的时候，洛基开口了。

“吾不会用这些。”

乔伊脚步一顿，他转过身，瞅着洛基的小身板，再看看他那张婴儿肥的包子脸，真的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这个回答，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的确还处于洗漱可能需要父母帮忙的时候。

他认命地卷起袖子，然后拉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洛基身边，“手。”

小洛基伸出手，乔伊将他的袖子卷起，然后从盆里拿起毛巾扭到不一直滴水的程度，才抬眸看向小洛基，“扬起脑袋。”

在小洛基依言昂起小脑袋后，乔伊用毛巾给他擦洗着脸，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乔伊的动作有些僵硬不够自然，但却一直有注意不用太重的力道。

不过小洛基也只配合到了这个程度，当乔伊让他脱下上衣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犹豫了几秒，最后决定还是自己洗漱。

但是他又要求乔伊不能离开，当然，也不能看着他，所以背对着他站在洗漱间里是最好的，小洛基对此用的理由是他可能有需要乔伊指导的地方，但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礼地裸露出身体。

乔伊：……

他挑了挑眉，很想回一句你想得可真完美，但是当他注意到小洛基微红的耳尖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过身。

小洛基的动作比乔伊还不熟练，毕竟作为一位小王子，他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小的一个脸盆来洗漱，更不用提以前他还能够使用魔法，再加上小洛基的自尊心让他不想就这种隐私的问题询问乔伊，所以整个过程中他根本就没有向背对着他的乔伊寻求帮助。

也因为这样，等他勉强清理了一番后，他的衣服也被打湿了。

乔伊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小洛基比洗漱前还要狼狈的样子，然而当他视线落到小洛基脸上的时候，却发现那双大而水润的绿眸里带着骄傲，似乎很是自豪于自己完成了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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