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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官场嘛，总有点风浪，人在河边走，哪能永远不湿脚。你放心吧。”

“恩。”

“怎么尽是语气词？嗓子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

单晓燕开怀，“我还能多说什么？”

“要不要我打探下他的联络方式。”

“不要了。”单晓燕出了下神，微微笑了，“我和他就是单方面的事。我崇拜他。如此而已。”

“他一定有感觉。”

“他懂得分寸，怎么可以容忍这种事破坏他的仕途呢。其实那时候，他就考虑着怎样把我调到地方。”

“什么时候？”

“他在我电脑上看到我给他写的信。”

“那信——”

“我知道不是你泄露出去的。虽然，只有你用过我的电脑。”

“你为什么不删？”

“那信是我特意写给他看的，就想让人知道。”

钟羽摇头叹息，“女人啊女人……你大半生的精明就毁在愚蠢的爱情上了。”

“敢孤注一掷难道不是勇敢？在爱情里，我愿意勇敢一次，哪怕付出毁灭前程的代价。”单晓燕扬眉道。

钟羽无语。

单晓燕35岁生日。

钟羽买了项链给她。

一家人吃了饭，他依旧带她出去。这次不用轮椅，就扶着她，她累了，他打算背她。

路过理发店，钟羽提议：“换个发型怎样，我帮你挑一个。要那种——”他在她脸上比画了下，“小s那种，适合你。”

单晓燕第一次被他触了脸，有点怔忡，怔忡后脸上泛出奇异的红。35岁的她以为早早过了花期，却发现居然残存着少女的柔软情思。

她脸有点烫，心却很恍惚。

钟羽扶她进理发店。整个理发过程，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边跟理发师说着话。

“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又帅，又体贴。”有服务员吃吃笑着说。单晓燕脸又沸腾开了。心里却绕着不可思议的漩涡。眩晕，迷糊，酥软。她从未想过跟钟羽有什么，他比她小那么多。但是，她也知道自从腿坏后，她于无所事事中，一点一点依赖了他。她等着月末他的到来。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急迫。每次他来，她精心打扮，心情好到极点。她喜欢随他一起散步，听他幽默地讲点小故事。到后来，越看他越顺眼，想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有那么迷人呢。原来男人还是要靠时间打磨。

尽管如此，她没有非分之想。年龄是鸿沟，而且她残疾的身体也让她却步。

但是，今晚，在她的生日，他送了她项链，并且一点没有异样地接受别人称呼他是她男朋友时，她未免想，他对她，也有一点心思吧？

“照照，可爱吧。”钟羽拿着镜子左右晃着让她看自己的新发型。

他说可爱而不说年轻，他真的很体贴。

出了理发店。他扶着她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休息。

春天，温度尚未攀爬上去，气候宜人。身后有花木，挥送芬芳。前面是高楼闪烁的霓虹，像含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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