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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瞅瞅,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还要让我说明白?您还能不知道二分利咋算?”侯德发做出有些嗔怪的样子,但随即笑了笑,“行,我给您说清楚。借我一万,我一个月给您二百的利息,一年就是……呃,对,两千四!您要是借我三万,三年后给您结清,多还您……这个是,两万,两万一千六!”
“哎哟!”友家妈听到侯德发的话后又惊又喜,甚至用力拍了一下手,身子顿时挺直了不少。她瞪大灰色的小眼睛,呆呆地半张着嘴瞅着被她的尖叫声打断谈话的侯德发。
侯德发看到友家妈这幅表情,紧接着继续大声说,“您想想,婶子您和我叔三年忙活下来,能挣两万块钱不?我这是着急用钱,不能就差这几万块钱合同拿不下来,那亏得就不是两三万啦!要不哪能二分利借钱呐!而且,您说这二分利,我谁的钱借不来?婶子,我是看在赞国、赞友的份儿上,看您老人家日子不好过,才找上您呐!”
“这孩子,看来我俩儿子没看错人!”友家妈接着说,“只是,这不能只是嘴上说说,不得打个……”
“是,是,是,”侯德发抢先说,打断友家妈,“当然得打个借条,立个字据,手里有个凭证,您也能放心不是?”
“哎呦!好,好!”她一听到打借条和立字据,最后一份戒备也放下,真把侯德发当亲侄子看了,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惯用的欺诈伎俩。
“借条都给您提前打好了,”侯德发从夹克里面的藏蓝色纯棉衬衣胸口处的口袋摸出提前找人写好并打印出来的借条,又从左侧裤袋里摸出一支黑色中性笔,“您看看,觉得哪有问题,我给您改,成吧!”
“快去开灯!”友家妈冲丈夫尖声说,她自己则把木质餐桌上的碗筷捧起来,快步放到靠窗边的木质大案板上,顺手拿起那块用了很久的灰色小抹布,回来擦了擦餐桌上充当桌布的破报纸。
灯亮了。
圆灯泡的灯丝已经变成黑色,发出微弱、暗淡的接近淡橙色的光芒,整个房间并没有比之前亮很多。
侯德发把折了两下的借条铺在餐桌上,白纸黑字,看上去很正式。
友家妈站起身,半弓着腰,把布满凌乱的灰白头发的脑袋凑过去。友家爸也站在她身旁,学着妻子的模样,探出头看着桌子上的借条,但他什么也看不懂。范秀玲站在右边,离得远一点儿,她不太想参与其中。
友家妈看了看借条后轻轻摇了摇头,“德发呀,我跟你叔都不认几个字儿,这啥也看不懂呐,你可不能……”她没把话说完,只是用灰色的小眼睛盯着侯德发。
“哎呀!婶儿!您要是这么想我,那我不如找别人借这钱去!谁能不要这二分利不成!”侯德发露出激动且愤怒的神色,说就要把借条收起来,站起来就要走。
“哎哟!德发!”友家妈连忙叫起来,伸出干枯的手拉住他的胳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婶子还能信不过你吗?来,坐下好好说。”
侯德发重新坐下,把借条摊开,轻轻哼了一声,“婶儿,这借条的内容都是找人写的,不会有问题,您看这儿,”他用右手食指指着最下面一段文字,友家妈仍探着脑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他读出来:如本人到期无法偿还,出借人,就是您,为实现债权可向双方户籍地法院起诉。”
“啥意思,还得上法院要钱?”
“婶儿,不是那意思,这是说,您手里有了这个借条,就有了法院帮您,法院是啥?那可是国家的机关,他们帮您要钱您还怕啥?您怕,我可比您更怕呢!”他大声说,突然把双手握拳,伸长胳膊向上翻,手心朝上,把两只手臂放到身前比划着,做出仿佛被手铐锁住双手的滑稽动作,说,“我可不想进去呐!”
“这孩子,哪能让你进去?”友家妈挤着小眼睛笑了起来,“行,我明白你意思了,那我要写啥?我只会写个名字,其他的字儿都没写过。”
“写个名字就够了!您看,对,就是这儿,看见了吧,借款人、出借人。我和您签个名字,把上面该填的填上就行了。”
“这下面是啥,咋划掉了?”友家妈看到下面有一个划掉的部分,在出借人和日期中间。
“啥也没有,写借条的人给我打错字儿了,打印出来才发现,给它划掉了。”侯德发说,用抓着笔的右手快速摸了摸脑袋,扫了一眼站在右边的范秀玲。划掉的部分原来是他想让范秀玲签名字的“保证人”,但后来她态度强硬地拒绝在借条上签字,侯德发只得把保证人划掉,但要求她至少在场看着,作为见证人。
“没事儿啊,婶儿,你要是觉得不行,我现在下去给您重新打印一份儿?”
“那不用,不用。”友家妈连忙说,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滚烫的血液一阵阵涌上心头,产生阵阵悸动,她分不清这种感觉是兴奋还是不安,也许二者都有。但她随即想到之后每天都有活可干的日子,不用每天待在家里,待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一点点消磨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时间。而小儿子也已经年过三十,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趁他们还能干得动活的最后几年,多少为小儿子攒下些结婚的钱也好。
她想起上次看到小儿子的场景,已经是半年前了。她想起他憨厚地笑着的模样,但随即又想起在他眼角聚集起来的丝线般的皱纹,还有他越来越稀疏的头发,甚至已经有几根白头发了。她知道,小儿子每天都很辛苦,每天都在为了生活下去发愁。他早已不再年轻,而是像她和丈夫一样开始慢慢老去,他的头发有一天也会变成象征着无力和衰弱的灰白色,同她一样。
她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用暗淡的灰色眼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丈夫,丈夫对她点了点头,她回过头,终于在凳子上坐下,用不再尖利,而是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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