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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根缠屋角是吾乡
月光漫过草甸时,凌羽正蹲在草屋地基旁,用裂穹刀的刀背拨开半融的雪。刀背的培土槽里卡着几粒共生草籽,是昨夜从老榕树下带回来的,此刻被体温焐得微温,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种壳。
“当心冻着。”苏瑶的声音从草屋门口传来,流萤剑斜倚在门框上,剑穗上的月光石在月色里晃出细碎的光。她手里捧着件缝补过的棉袄,布料上还留着去年冬天烧火时烫出的小洞,用湖蓝色的丝线绣了朵共生草补着,“若雪把药炉烧旺了,进来暖暖手。”
凌羽抬头时,看见月光顺着苏瑶的发梢流淌,在她肩头织成层银纱。她鬓角别着支木簪,是白若雪前几日用老榆木刻的,簪头雕着片草叶,边缘还留着刻意不磨平的毛刺——白若雪说“带点糙气才像咱们的日子”。
“看这草籽。”他用刀尖轻轻挑起一粒,草籽外壳的绒毛沾着雪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比去年的饱满,老仆人铁盒里的那批,果然更经冻。”
苏瑶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草籽。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泥——下午帮白若雪翻药圃时蹭的,此刻混着雪水,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冰粒。“像极了在昆仑冰缝里,你塞给我的那半块压缩饼干。”她忽然笑,“冻得硬邦邦的,却攥在怀里焐了大半夜,说‘人活着总得有点念想’。”
凌羽的目光落在裂穹刀的刀柄上。深蓝色的布条缠着圈旧剑穗线,是苏瑶去年冬天换的,当时原有的布条被灶火燎了个缺口,她非说“破了就不吉利”,拆了流萤剑上的半尺穗线补上。此刻布条被雪水浸得发深,像块吸饱了故事的海绵。
“那时候你剑穗上的红绸,”他摩挲着刀柄的布条,“被黑煞堂的毒箭烧了个洞,却死死攥着不扔,说‘这是师门赐的,能护着你’。”
苏瑶的脸颊在月光里泛出薄红,伸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流萤剑的剑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银线缠绕的裂纹处,卡着片干枯的桂花——是柳依前几日梳头发时掉进去的,说“让剑也沾点甜气”。
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若雪端着碗姜汤走出来,陶碗的裂缝处缠着圈铜丝,是柳依用老仆人留下的银料融了重铸的,此刻在光下闪闪烁烁。“快趁热喝。”她把碗递到凌羽手里,指尖的薄茧蹭过他的掌心,“加了点花椒,比去年在漠北喝的暖。”
凌羽接过碗时,闻到熟悉的姜香混着药味。他忽然想起在中东沙漠,白若雪也是这样蹲在沙地上,用刺刀搅着罐头里的热汤。当时她的军靴磨穿了底,血珠渗在沙里,却把唯一的干净袜子撕了半块,裹在他冻裂的脚踝上,说“伤员不能冻着”。
“药圃里的防风草该浇水了。”白若雪望着草甸深处,那里的雪正顺着坡往下淌,在地面冲出细细的沟,“去年埋下的药种该醒了,就像当年在战地医院,你中了迷药醒来时,总说‘闻到药味就踏实’。”
柳依抱着捆干草从草屋西侧走来,银镯上的小铃铛随着脚步轻响,尾音里裹着《共生谣》的调子。她把干草铺在地基旁的石碾上,草叶间夹杂着几株干枯的艾草——是去年深秋割的,她说“垫在身下暖,像老仆人当年在西伯利亚给我铺的雪褥子”。
“老榕树下的共生草发了新芽。”她蹲在凌羽身边,银镯内侧的“羽”字被月光照得发亮,“根须都缠到老仆人铁盒上了,像在给盒子盖被子。”
凌羽想起清晨去看草芽时的情景。雪融后的泥土软得像棉花,新苗顶着种壳钻出地面,根须在土里织成细密的网,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紧紧裹住。盒盖上“共生之土”四个字,被根须勒出浅浅的凹痕,倒像给字迹镀了层绿边。
“去把那盒草籽拿来。”他忽然对苏瑶说,“咱们今天就把它们种在地基边,让根须顺着木框往屋里钻。”
苏瑶应声进屋,流萤剑的剑穗扫过门槛时,带起一串冰碴,落在草叶上发出“叮”的轻响。白若雪从竹篮里拿出小铲子——铲头是裂穹刀换下的旧刀刃改的,木柄缠着柳依银镯上掉下来的铃铛线,此刻握在手里,能听见细微的叮当声。
柳依则用手指在地基边刨出细细的沟,指尖被冻得发红,却笑得眉眼弯弯:“老仆人说,种草得用手刨,才能让根须认主。当年在‘龙王’基地,他就是这样教我种共生草的,说‘草认人,就像人认家’。”
苏瑶捧着铁盒出来时,月光正落在盒盖上的弹孔上,把孔洞变成了枚枚透亮的银币。她蹲下身,将草籽倒进凌羽摊开的掌心,草籽混着细小的沙粒,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像群不安分的星子。
“想起在红海沿岸,你用裂穹刀给我挖掩体的样子。”她忽然说,“那时候你刀快得能劈开子弹,挖个坑却笨手笨脚,最后还是我用剑帮你修的边。”
凌羽笑着将草籽撒进沟里。草籽落在土里的瞬间,他仿佛听见极轻的“嗒”声,像谁在泥土里叹了口气。白若雪用小铲子掩土,动作轻得像在给婴儿盖被子,柳依则用掌心抚平土面,银镯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给这无声的仪式伴奏。
四人并排坐在石碾上,望着地基边的新土。月光顺着草屋的木框流淌,在地面画出交错的影子,像张巨大的网,将他们与新种的草籽、与带着旧痕的木框、与整个草屋都拢在里面。
“老仆人铁盒里的羊皮纸,”柳依忽然轻声说,“背面还有行字,我昨天才发现的。”她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借着月光能看见上面用炭笔写的小字:“草缠屋角,人依灯旁,便是家。”
白若雪的眼圈红了,伸手将羊皮纸抚平。纸边缘的破口处,还留着被虫蛀的细孔,像谁在上面绣了串省略号。“他早就想到了。”她声音发颤,“在西伯利亚时,他总说‘等有了草屋,就把草籽撒在屋角’,原来不是随口说的。”
苏瑶忽然哼起《共生谣》的调子,流萤剑的剑穗随着节奏轻轻晃动,月光石里映出四个挨得极近的影子。凌羽用裂穹刀的刀背敲着石碾,寒铁星子发出高低错落的声响,竟与歌谣的旋律丝丝入扣。
月光渐浓时,草甸上的风忽然转了向,带着雪融后的泥土气息涌过来,吹得草屋的茅草顶轻轻摇晃。凌羽低头看着地基边的新土,那里的草籽已被月光浸得发胀,种壳上隐约裂开细缝,像在对着草屋的方向眨眼睛。
他忽然明白,那些被称作“兵王”“战神”的荣光,那些属于“龙王”的黑暗,从来都不是被遗忘了。它们就像这些草籽,落在土里,腐烂,然后化作养分,让根须能缠得更深,让草屋能站得更稳,让此刻的安宁能像共生草一样,漫过所有过往的伤痕。
苏瑶的剑穗扫过裂穹刀的刀鞘,发出细碎的轻响。白若雪将羊皮纸轻轻埋在新土下,柳依的银镯铃铛随着《共生谣》的尾音轻轻摇晃。远处的共生草浪翻涌着,新的嫩芽正顺着月光的方向生长,根须在泥土里悄悄蔓延——
缠向草屋的地基,缠向木框的旧痕,缠向石碾旁的刀与剑,缠向四个相依相偎的身影,缠向这个终于被月光温柔照亮的名字——
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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